木青美眸一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金毛老猿得令後沒有二話,當即就施法傳出了訊息。
但他覺得憑借主人在血毒身上種下的禁製,足以在地淵範圍內感應對方的大致方位,黑灼暗中跟蹤並非難事,不過對方又何德何能,值得讓主人放下手頭的大事,親自過去!
“無需勞主人出手,金靈若與黑灼聯手定可將血毒和那人滅殺!”
金毛老猿很是堅決地請戰道。
“哎,金老那件事我從未怨過你,畢竟是我一時大意,以為隻要六足三人和我待在一處,本體這邊便可高枕無憂,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而且,我此番也不是要取了血毒和那人的性命,而是要將那人給生擒活捉,以你的神通擊敗那人或許可以,但將其活捉卻是不可能的。”
木青顯然對這個從她得道起,就伴在其本體身邊的老奴頗為看重,先是出言安撫了一句,才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這主人難道可以忍受血毒的背叛之舉?!”
聽聞木青不打算取血毒的性命,金毛老猿甚是驚訝地問道。
“哼!他出賣了木精洞的禁製情報,致使我本體損失一半元氣,至今還遠未恢複!
如此深仇,我自是要將其抽筋扒皮,折磨精魂萬年,才能宣泄一二!”
木青冷冷說著,手中鞭子突然朝身前虛空一抽,隻聽一聲尖鳴,一道白痕便赫然出現。
隨即,附近的空間一陣波動,無數黑霧從白痕中狂湧而出,竟撕出了一條空間裂縫!
見此情景,金毛老猿心中大快,這才是他敬愛的主人該有的樣子。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進入冥河之地,取得魔墳中的那枚寶珠。
除此之外的一切恩怨,都可暫時擱置。
地血的想法定然也是和我一樣,所以血毒此去無疑是要滅口,以免當年之時暴露,影響接下來的大計。
但對我而言,那人活著才更加有用,故而才這般安排。
不動血毒,也隻是不想現在就與地血撕破臉而已。”
木青一邊解釋著,一邊嘴角微微勾起,顯然是已經有所謀劃。
而就在話音才落沒多久之時,她好似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對了,你再傳訊黑灼,告訴他那人的身份多半是五光族的高階靈帥,讓他小心彆中了血毒的障眼法!”
黑灼雖說忠心耿耿,實力也非常不錯,但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木青不得不再三叮囑,才能放心。
至於她為何知道當年動手之人的身份,倒也不是全憑猜測。
能在她半數木靈元氣的自爆之下,還能保住性命逃遁的存在,不是與她有同階修為,就是身負極為克製木行靈力的神通。
如此細數下來,也就飛靈族中五光分支的五色神光最為可能。
而且,她在事後清點木精洞的損失之時,也發現對方儘管試圖掩蓋其目的,但還是不經意的表現出,對她曾今擊殺的一名五光族長老的遺物有著格外多的興趣。
兩相對照下來,木青基本斷定了此人的大致身份
同時,她也推斷出此人之所以甘冒奇險,就是為了取得那名五光族長老遺物中的一瓶五色真血。
但好在,她當時將那瓶五色真血帶在了身上,才沒有讓其得逞。
“原來主人是深謀遠慮,金靈全尊主人之命!”
金毛老猿得知木青已有謀劃,頓時不再多問。
說罷,他便再次施法傳訊起來
與此同時,洛虹一邊望著遙遙在目的腐葉林,一邊分出心神,驅使神鋒無影劍將一頭攔路的石妖斬成了數截。
“前方就是腐葉林,道友要求的兩件事,老夫都已辦到,可否將老夫放了?”
白須侏儒一路上見多了洛虹瞬殺來襲妖物的場景,當下神色絲毫不變地問道。
“不急,等找到了冥焰果,再將前輩放了也不遲。
畢竟,如果運氣不好,此地的冥焰果讓人捷足先登了,我們還得請前輩再指一次路的!”
事關運氣,洛虹一向十分謹慎。
說罷,他便與二女一同向前飛遁,很快就來到了這片葉片微黃的低矮密林上空。
“解師弟,這片腐葉林並不太大,我等的神識雖然受限,但也隻要花費小半日就可徹底搜查一遍。”
麵帶興奮之色地俯瞰了腳下的密林一番後,曹舒語氣欣喜地道。
“等等,黑暗之氣如此濃鬱的地方,為何解某看不到妖物的蹤跡,難道它們都躲藏了起來?”
施展靈目神通掃視了附近的腐葉林後,洛虹卻沒有發現什麼妖物的身影,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要知道,地淵中的妖物多數暴虐異常,似他們這樣直接闖入領地的,早就應該和之前的石妖那樣,被不由分說地襲擊了。
“老夫記得此地棲居著一群泥沼妖,這種妖物不善飛遁,喜歡藏於黑沼之中,道友光憑靈目在空中無法發現它們也不足為奇。”
白須侏儒不想再受生死不由己的煎熬,當下便主動為洛虹解除疑慮道。
“我聽說過這種妖物,確實多出沒於腐葉林中,而且因為其天賦黑泥的厲害,常常能霸占整片腐葉林。”
雷皎聞言也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分頭搜查,你們若是遇到泥沼妖,不要與之糾纏,立刻傳訊於我。”
有雷皎背書,洛虹當即就相信了白須侏儒所言,隨即朝二女吩咐道。
二女這一路上早已見識了洛虹的厲害,區區泥沼妖對方多半一個照麵就能滅殺。
於是,她們同時輕點了一下頭,而後不約而同地朝左右遁去。
洛虹則朝正前方遁去,負責搜索中間的區域。
因為神識受限,他不得不來回穿梭數遍,才能將自己負責的區域探索清楚。
突然,就在他快要完全探索一遍之時,神識感應了一道強大的氣息。
可當他又往前飛遁了一段後,這種感應卻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