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淵城後,韓立立刻就搬了洞府,然後化名為厲飛羽活動。
由於他進階化神中期後,需要一種名為真蟾液的靈材來煉製新的靈藥,一時卻不方便去參加大型拍賣會,便隻能選擇自行狩獵相應的古獸。
不過,他並不知道,在原時空中他也沒在拍賣會上遇到真蟾液,所以他當下便將此刻遭遇,埋怨到了洛虹頭上。
望著激射而來的兩團血雲,韓立當即雙手一搓,然後一揚下打出兩道碗口粗的金色霹靂,徑直就打在了兩團血雲之上。
可二者隻是微微一晃,便似絲毫沒受影響般地繼續飛撲而來。
就在韓立臉色一沉之時,身旁的肖姓女子也悍然出手,但同樣沒占得便宜。
見這兩隻猖奴如此凶猛,二人頓時不再猶豫,將其誘入劍陣之中。
大庚劍陣全力發威之下,才將這兩隻猖奴困住,卻是無法滅殺。
好在,他們本就隻想做到如此。
肖姓女子見狀立刻取出一塊滿是銀蚪文的陣盤,法力一催之下,就凝聚出了一座光陣。
那兩名打賭的夜叉王看出這光陣乃是遠距離的傳送法陣,立刻臉色一變地出手阻止。
不過終究是晚了些,僅僅是損傷了光陣,並未阻止傳送。
但也因此使得傳送出了些問題,一下將韓立挪移到了一座海島之上。
令他驚疑的是,當他探查了這海島一番後,竟發現島上有許多大威力神通造成的痕跡,顯然此前有極厲害的存在在此鬥過法。
另外,島上有半數區域的植被與正常的極為不同,他在施法一番後,從地下深處抽出了一絲黑色的霧氣。
由此可以推測,這片區域中原本應該充斥著這種黑色霧氣,但不知被何人收取了,才成了現在的樣子。
但這也意味著此地已對發起爭鬥的修士失去了價值,再出亂子的可能性極低,正合他靜養療傷。
“真蟾液也有了,此地若是安生,我便在此苦修至化神後期。”
說罷,韓立便開始在島上新建洞府,煉製靈藥,而這一閉關,便是一個甲子
與此同時,在不知多少萬裡外的地方,一座腥氣衝天,被血紅霧氣籠罩住的巨大祭壇上,十幾道人影正盤坐其上。
而他們身下,則是一座巨型法陣,陣紋中閃動著厚重的血色靈光。
在此陣的兩個陣眼之中,分彆坐鎮著一名異族,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相貌俊美,頭生有一隻銀燦燦的獨角,乃是一個三十歲不到的青年另外一個則有一頭垂到腰間的赤紅長發,眼珠好似死魚一般,臉頰上長有碧藍色的澹薄魚鱗,穿著一身綠色獸皮。
這二人的氣息都極為強橫,至少有合體中期以上的修為,便是合體後期也不無可能!
至於此刻祭壇上另外的修士,則皆是飛靈族的後期長老,那名敖姓老者赫然就在其中。
“喚靈祭壇已經布成,我和簡兄接下來都要鎮守在此,血祭所用的巨量生靈便交給你們飛靈族了。”
獨角異族維持著手上的法訣,目光掃向飛靈族的一眾後期長老道。
“我族願為上族出力,不過這百年的期限是不是短了些,滅族之戰並非那麼好打的。”
敖姓老者先是忘了眼祭壇下方空空蕩蕩,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坑,神色有些為難地道。
“哼,若是容易,我們兩族何必給你們飛靈族那些好處,就隻有百年!
多一年,缺的就由你們飛靈族來填!”
魚眼青年冷哼一聲,雖然身邊的飛靈族長老遠比他們多,卻仍是毫不客氣地威脅道。
聽聞此言,一眾長老眼中都閃過一絲憤慨之色,但沒有人敢將其表露在臉上。
深吸一口氣後,敖姓老者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沉聲道:
“好,請上使放心,我族絕不逾期!”
“對了,那地淵的封印你們儘快去了,攜帶燭龍金焰的家夥若真躲在裡頭,血祭的力量隻怕會受影響。”
天地濁氣會乾擾喚靈法陣,獨角青年可不想開啟血祭後,再多費一些手腳。
“上使為何敢斷定那人就不是地淵中的妖物,隻怕即便將封印除去,對方也不會出來。”
由於當年見機得快,及時封印了地淵的入口,飛靈族才沒被懷疑私藏燭龍金焰。
這要是解開了封印,以後血祭出了什麼差錯,他們飛靈族恐怕會說不清楚,敖姓老者並不想留此隱患。
“我族大祭司的天元大算可是你等所能質疑,那人的氣機雖然被燭龍金焰嚴重乾擾,但在大祭司的神通之下,也能算得一二,他絕非地淵妖物!
所以,你們隻要在開啟戰事後解開封印,對方自認知曉緣由後,多半會從地淵脫身的!”
短角青年怒目一視,不容半分反駁地道。
“不敢不敢,老夫絕不敢對貴族大祭司不敬,我等這就照辦!”
敖姓老者神色一慌,連忙道謝之後,便帶著其餘飛靈長老離開了此地。
望著眾人消失在天邊的遁光,魚眼青年回過頭來感歎了一句:
“想不到短短百餘年內,這風元大陸就出現了兩件玄天靈寶,當真是叫你我疲於奔命了一番!”
“你我這點辛苦算什麼,大祭司他們才是抗下了最大的壓力!
若非如此,血祭所用的生靈,你我兩族半年內就可湊齊,又怎用在此耽擱百年!”
短角青年深知自己肩上的重擔,為了這個新出世的第一玄天靈寶,各大頂級種族的最上層已經展開了直接的爭鬥。
飛靈族這邊的線索他們最多還能獨享百年,這次若是喚靈失敗,也就失去了先機,往後再想奪得燭龍金焰,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而對於這些變化,無論是在地淵中閉關的洛虹,還是在九頭島上苦修的韓立皆是一概不知。
此時距離下一次地淵試煉,還有七十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