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前輩看來是多慮了,血兒妹妹這不很聰明嘛!”
“哎嘿嘿。”
血兒聞言更是高興,連帶著那些圍住任汐等人的金色芯條都歡快地扭動了起來。
但任汐等人自是看不出其中的歡快之意,反而齊齊心中一凜,準備拚死!
“爾等既然有心為吾主效力,那本座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要知道,吾主滅殺的蟲母乃是毀滅了數個界麵的恐怖存在,若非吾主滅殺了她,你們早已成為她蟲軀的一部分了!
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欠吾主一條性命!”
朱果兒突然語氣一緩地道。
“我等絕不敢忘貴主的大恩大德!”
眾人當即齊聲回道。
“很好,那從今日起,爾等便全力去為血海收集血食吧。
若是送來高階的異獸,本座還會給予爾等一些獎勵!”
朱果兒一揮手,那些包圍眾人的血色妖花便沒入了血池。
“不過,下次彆來那麼多人,隻需讓....讓她一人送來即可!”
朱果兒心想人來多了定會壞事,所以手指一點,就選中了全程低調的白衣少女。
說來也是奇怪,她雖由於與白衣少女的修為差距過大,無法感應到她的氣息,卻莫名覺得對方有些親切。
再三確認自己從未見過對方後,她也隻能將其歸咎於媚術之上。
不過,這也不是朱果兒選擇的依據。
真正讓她做出決定的,是血兒對其的靈覺!
不錯,白衣少女就是眾人之中唯一讓血兒有一絲危險靈覺的存在!
對於這樣的存在,當然是要讓她時不時地暴露在眼前,不可令其一直隱藏在暗處。
......
在血袍人退入血霧中許久後,眾人才放下行禮的姿勢,緩緩直起了身。
相視一眼後,眾人便不約而同地飛遁而起,一口氣回到了荒山之頂,與另外半隊人會合。
簡單說明了情況後,眾人立刻議論了起來。
“不管怎樣,能夠對話就是好事,這說明對方沒完全將我們視為螻蟻。”
“話雖如此,但那血袍人說的話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任某覺得她沒必要騙我們,畢竟單是那血海,我等要強闖進去都得至少折損半數的道友!”
“可要是有個萬一,我等不是在加速自己的滅亡嗎”
“對對,此事還得謹慎一些!”
....
很快,眾人便因為按不按血袍人的交代行事,而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月仙子,你為何一言不發這可是關乎整個界麵存亡的大事啊!”
飛鏜吵得嘴巴發乾後,突然看到了一直皺眉沉思的白衣少女,不由發問道。
似被驚醒,白衣少女聞言先是朝飛鏜苦笑了一聲,隨即便一語讓眾人都閉了嘴。
“諸位道友以為我們還有選擇嗎”
“月仙子,你這是何意”
任汐眉頭一皺,當即問道。
“那血袍人最後將妾身點出來,多半是已經有所察覺了。
而若是無法偷襲,得手的機會可就幾乎於無了啊!”
白衣少女此刻表麵輕鬆,但實則已經冷汗直流。
畢竟,她等於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聽聞此言,眾人不由陷入了一陣沉默,片刻後才陸續有人開口。
“如此說來,我們的確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而且要做就要做到極致,展現出我等的價值來!”
“說得容易,高階異獸豈是那麼容易獵捕的,光是找到它們就得費大力氣!”
“那不如....我們將整個綠靈族血祭了吧”
....
“好主意!”
“早該這麼辦了!”
“此舉雖有傷天和,但我們也是為了整個界麵考慮啊!”
不得不說,作為昔日的霸主,綠靈族早已被各族恨透,當下又沒有一個綠靈修士在場。
於是乎,整個綠靈族的命運也就被這麼三言兩語的定下了。
......
十年後,當朱果兒見到跪倒在她麵前,聲淚俱下的綠靈合體之時,腦袋還是有點懵懵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滅掉綠靈族了”
“祖靈啊!在下就知道血使大人絕不可能下達這種命令,那些該死異族竟敢假傳血使大人的旨意,還請血使大人嚴懲他們!”
那名九死一生才闖到這裡的綠靈合體,聞言竟直接激動哭了。
原來,白衣少女等人回去之後,為了方便凝聚軍心,便假說他們是奉了血使的命令,才決心血祭邪惡的綠靈族的。
並且還潑了許多臟水,比如將噬金蟲母的降臨歸結到了綠靈族頭上。
這般萬眾一心下,饒是綠靈族底子厚,也在短短十年內被各族屠殺得幾乎要滅族了!
“懲不懲罰的不重要,你真是綠靈族修士”
朱果兒當下卻是反應了過來,不由急切地問道。
“千真萬確!”
綠靈合體雖不知麵前的血使為何這麼問,但作為唯一的希望,他也隻有先如實回答了。
“你們的族地是在綠海”
朱果兒又問。
“沒錯!”
綠靈合體又回。
“哈哈,滅得好!滅得好!我回來了!我竟然回來了!”
朱果兒聞言突然狂喜得歡呼起來,而後更是直接丟下綠靈合體回到了血霧之中!
以至於,她完全沒注意到,驟然間麵如死灰的綠靈合體。
也不知最後想到了什麼,這名綠靈合體竟然在慘笑一聲後,直接坐化了元嬰,軟趴趴地倒在血霧邊緣。
血兒受洛虹的教誨,自然是見不得這種浪費的,當即就伸出幾根芯條,將其屍身拖入了血海。
“果兒姐姐,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血兒妹妹,這裡竟然就是小靈天,是我的家鄉!”
“我真笨,我早該想到的,否則哪裡還需要這麼麻煩!
等那位人族前輩來上交血食的時候,我就向她表明身份。
天尊前輩的事情,到時也可以透露一些!”
朱果兒當下興奮之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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