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先是暴增的氣勢驟然一停,隨即那已經凝聚出來的赤焰梟首便立刻轉向了血目貂狂奔的方向。
“破!”
下一刻,祝劉二人的暴喝聲便與血目貂的嘯鳴聲一同響起。
“大哥!”
那絡腮大漢隻來得及高呼一聲,兩股絕強的衝擊便同時落在了他麵前的血色塔壁之上!
“噗!”
在巨大赤焰騰起的同時,絡腮大漢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是被震傷了腑臟。
“三弟穩住!隻要他們不能一鼓作氣.”
黑衣老者從未想過血目貂會與劉長林他們聯手,當下也是意外萬分,所以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不妙地提醒道。
然而就在他說話之時,絡腮大漢那邊剛一抬頭,便看到了裂紋密布的塔壁和將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卻更添凶相的血目貂。
距離之近,不但讓絡腮大漢的鼻腔中充斥了此妖的腥臭氣味,而且其六隻血目中射出的凶光更似六把銳利的尖刀,直插絡腮大漢的元神。
於是乎,黑衣老者的話還未說完,絡腮大漢便驚懼無比地慘呼一聲,而後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可也就是這一步,讓他們三人之間原本完美的陣勢,出現了一絲破綻。
這一絲破綻擴大到陣法之上,立刻使得六層血塔虛化了一分。
見此機會,血目貂右爪之上血焰一聚,便狠狠拍在了麵前的血色塔壁之上。
隻聽“噗嗤”一聲,血目貂那好似巨槍的利爪在洞穿血色塔壁的同時,其末端也貫穿了絡腮大漢的胸膛!
“大~哥~”
雖是劇痛襲身,口鼻溢血,但絡腮大漢此時依舊沒有鬆開緊握血色幡旗的右手。
然而,血色巨塔此時還是嘭然破碎開來。
但不等血目貂高興,一道十餘丈長的青色刃芒便驟然斬至,一閃而逝地穿過了血目貂伸出的右前肢。
一瞬間的靜謐後,一道血痕便在其上出現。
緊接著,大股妖血便噴湧而出!
“吼!”
隻聽血目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它的右前肢便從中而斷,重重地砸落在地。
“三弟!”
花衣青年此刻閃身來到了絡腮大漢身旁,將他從巨爪上拔出後,便立刻喂了他數枚療傷丹藥。
“二弟,你帶三弟先去一旁療傷。”
黑衣老者當下正飛遁在二人身前,手持一柄青色關刀,麵如寒霜地盯著血目貂和劉長林等人道。
原來,血色巨塔的徹底消散不是由於絡腮大漢遭受重創,使得一處陣眼受損,而是因為黑衣老者二人第一時間便放棄了陣法,選擇趕來救援。
“好,大哥你千萬小心!”
花衣青年怨毒地看了劉長林等人一眼後,便帶著麵白如紙的絡腮大漢向後退去。
“這位道友,眼下我們若是繼續拚殺下去,隻怕難逃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一同撤出這血河穀如何?”
劉長林此時與祝河並肩飛遁在空中,沉聲提議道。
“哼!少在那裝模作樣了,你二人雖然及時中斷了舍命之術,但在其反噬之下,你們的傷勢還要比老夫三弟重上許多!
原本你們乖乖獻上首級,老夫還懶得對剩下之人出手,但現在三弟傷勢嚴重,需得一個上好的爐鼎,才能助其快速恢複元氣!”
黑衣老者此刻以一對六,非但一絲懼意也無,反而麵露輕蔑之色地道。
以他真仙中期的修為,也就祝河和劉長林聯手能對其造成一些威脅。
而眼下,祝劉二人幾乎已經失去了戰力,他雖不能將祝高四人全部留下,但拿下其中之一還是不難做到的。
“咳咳,道友可莫要忘了那血目貂,它當下要去的地方正是血池!”
祝河剛一開口便先劇烈咳嗽了兩聲,他此刻經脈劇痛無比,最多再施展一次神通,就會徹底失去戰力。
“你們指望它?”
黑衣老者聞言不屑地看向了正在踉蹌著衝向血池的血目貂,隨即雙目之中冷芒一閃,便是揮舞青色關刀,一連斬出了兩道青色刃芒。
這兩道青色刃芒犀利之極,一閃之下,竟是將血目貂的兩條後腿都切開了大半,使其整個身軀都砸在了一座小山包上。
此妖當下雖仍是不甘地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腿隻有皮肉相連,腿骨已然被斬斷,僅剩獨臂的它隻能趴伏在地,極為艱難地移動。
“老夫雖不知此妖為何要不顧一切地破陣而出,但它為此已經成了強弩之末。
你們若真的指望它,那就實在是想太多了!”
冷聲說罷,黑衣老者便又收刀而立,隻見其刀身之上竟赫然有著整整二十二枚大道金文。
此刀竟是一件極品中階仙器!
“劉師兄,不可再被他拖延時間了,否則等另外兩人回來,我們要麵對的局勢隻會更糟糕!”
顧無痕此刻甚是焦急地傳音道。
“顧師弟沉住氣,此刻你們不管是戰是逃,此人都會發動雷霆一擊,讓你們有所折損。
祝道友方才已經告訴為兄,那位遲道友馬上就能抵達此地。
屆時,由遲道友先偷襲此人,等他措手抵擋之時,我們再聯手一擊!
這樣,我們所有人方能都有逃離此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