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嗬嗬。
趙家那些皇女的私生活那麼亂,養麵首者比比皆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兒子受罪。
趙元吉麵不改色,擠出一臉尷尬的笑容,輕咳一聲,“南風兄放心,這事我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我這就進宮求見離皇陛下。”
“不必,本侯已經向離皇陛下請旨,還請兩位暫且在侯府盤桓一段時間。”
聞言,趙元吉臉上那一抹尷尬的笑容還未散去,就僵在臉上,不再客氣道。
“蘇南風,你這是何意?你要囚禁我們父女二人?”
“此話何意?如今城中出現凶徒,我為了兩位的安全,好意留下,怎能說是囚禁。再者,若是沒有離皇陛下的旨意,我也不敢擅自留兩位在府中。”
“旨意何在?”
趙元吉臉色徹底陰沉下來,若是陛下也懷疑,蘇雲霄的失蹤和他們家有關,這就麻煩了。
對於朝中如今的複雜形勢,他也不好捉摸,隻能任由趙氏皇族的那些族老施壓。
誰讓他是旁係,而且還是太祖那一脈。
看了自家女兒一眼,趙元吉微微搖頭,還是太年輕了。
心中一邊想著,他轉身飛掠到女兒所在的偏院,長歎一聲,“南風兄隨意,我趙元吉任憑你們處置。”
“爹。”
看著父親忽然佝僂下來的背影,趙婉清小小的眼睛泛起晶瑩的淚花,默默不出聲,一同走進房中。
“侯爺?”
蘇南風一道殘影,消失在偏院,來到一眾黑甲護衛身前,眾人齊齊拱手抱拳道。
眾人眸光不善盯著偏院內的父女二人,隻等麵前這位武侯一聲令下,就會衝進去。
“若是她劫走,或許”武威侯蘇南風重重冷哼一聲,“希望雲哥兒無事,不然我就大鬨一次離陽城。”
就在蘇南風在自我安慰之際,一道人影從府外急匆匆衝進來,來人臉上神色驚慌,身形都有些不穩。
“發生何事?”
見來人是自己的親衛,居然如此狼狽,剛剛生出一抹希望的蘇南風,心中一沉,快步上前,雙手扶住那名搖搖欲墜的親衛,沉聲道。
“怎麼回事?雲哥兒呢?”
“回,回,回侯爺,我們在城東三十裡的地方遭遇伏殺,其他兄弟生死不知,隻有小人回,回來。”
“雲哥兒呢?”
蘇南風壓住心中的煩悶,再次追問道。
“我們追到那一處破廟時,世子爺已經不在了,不過,我們在那裡查到了一些線索。”
“何人?”
“他們是南朝人。”那名親衛說出最後一個字,就昏死在蘇南風手中。
“帶下去好生照料,用最上等的療傷藥。我的親衛不能白死。”
蘇南風轉頭看向皇城方向,又看了一眼巡城司官衙的地方。
到底是南朝人,還是朝中有些人等不及了?
深呼吸一口氣,“你們親自去,務必將世子給本侯帶回來。”
“遵命”
身後十八名黑甲護衛齊齊躬身,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就不曾出現在此地。
獨自一人回到前院正廳,侯府正門大口,如同匍匐在漆黑夜色中的凶獸巨口,正準備擇人而噬。
沒過多久,一襲紫袍的高挑身影,翻身下馬,風急火燎的衝入武侯府。
在蘇南風的奏疏進宮的那一刻,蘇雲霄被劫一事就傳遍了整座離陽帝京所有高管巨族的府邸。
紫袍老太監一人出了神武門,手捧旨意和龍符,直奔武侯府,也彰顯了離皇陛下的決心。
敢在離陽帝京劫持武侯世子,這是在打離皇陛下的臉。
同時,皇城中也傳出了消息,離皇陛下震怒,勢必要將幕後之人連根拔起。
與此同時,發生在城東三十裡破廟中的圍殺也被曝了出來。
一時間,南朝人劫走武侯世子,威逼武威侯投降的消息甚囂塵上。
各家府邸,一些掌權者紛紛召見族中武者,加強了府邸護衛,同時也關注著那座武侯府的動向。
此時,此地,紫袍老太監,來到武侯府前院正廳,手捧旨意。
身前,蘇南風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全然沒有要接旨的意思,而是死死盯著前院正門。
一眾侯府護衛分列兩側,延伸至侯府正門石階下。
他在等人,準確的說是等離皇陛下一個答複。
紫袍老太監,輕咳一聲,掩飾臉上的尷尬,“蘇侯爺,陛下的旨意。”
廳內寂靜一片,隻有蘇南風手指輕輕敲擊扶手的清脆聲音。
每一響,都沉重敲在紫袍老太監心間,讓他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