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蘇寧德八百裡加急送來的。請您親自過目。”
看著那封密信,趙元吉神色也變得凝重異常,蘇寧德是武威侯派往平原,調查平原殺手一事。
當時,武威侯給的命令就是,讓那些躲藏在陰暗處的家夥,再次見識一番武威軍的屠刀。
武威侯接過密封的信件,手掌一縷氣機散出,在信封上遊走一圈,確認沒有被人做過手腳,才緩緩打開。
趙元吉眉頭緊鎖,趙婉清和陳平都是一臉擔憂,三人同時看過去,暗自觀察著武威侯臉上神情變化。
看完蘇寧德送來的密信,武威侯眼眸中神情複雜,有恍然,有了然,也有一抹氣憤。
他將手中密信攥成一團,眸中閃過一抹寒芒,欣慰道,“寧德做的不錯。”
“侯爺,世子爺不會有事吧?”
武威侯冷哼一聲,“那些人當真以為我武威軍離開了劍氣山,就無法掌控平原之地?誰都敢打雲哥兒的主意,當真是活的太安逸了。”
“侯爺,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去通知世子爺?”陳平滿眼擔憂,蘇雲霄是他看著長大,在離陽城還好,沒有人真敢對世子爺怎麼樣。
如今,蘇雲霄遠遊在外,要是有個閃失,他也鞭長莫及。
這一刻,武威侯身上氣勢收斂,如同普通中年男子一般,眸光也沒有此前的冰冷。
雙手抱拳,向趙元吉歉聲道,“元吉兄,這幾日留你在府上,是我莽撞了。”
“無妨,無妨,武侯府的飯菜還是不錯,我這幾日還長了幾斤。”
趙元吉半開玩笑道。
被囚禁在武威侯府,也不知府中一眾家眷會擔心成何種樣子。
此時,蘇南風開口了,他也就可以帶著女兒離開侯府。
“父親。”
趙婉清怔怔出神,這段時間被軟禁在武威侯府,也大致知道一些蘇雲霄的遭遇。
若是論起罪魁禍首,她無可辯駁。
“陳平,你親自送元吉兄和清姐兒一同出府,務必要親自送出府門,走正門。”
“是,侯爺。”陳平眼底仍舊有著一絲擔憂,還打算開口詢問。
然而,武威侯已然轉身離開。
這一日,無離皇陛下旨意,武威侯率百騎出離陽帝京,去向不明。
朝中一片震動,有各種傳言甚囂塵上,離皇陛下當著滿朝重臣的麵痛斥某些人,喪心病狂,無視國法。
對於武威侯無詔擅自離京一事,卻沒人敢在朝堂上提及。
那可是一位十境武夫,誰獲得不耐煩了。
出了五雲府,官道上的行人、車隊也少了許多。
好在蘇雲霄等人所在的車隊,人數眾多,算是官道上最惹眼的一群人。
雖然是離開了五雲府,可對於南陽的布局才剛剛開始,寒白端坐在馬車中,看向其餘三人。
“那小子還算識趣,沒有過來打擾我們。”
齊嶼瞥了瞥嘴,一臉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