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哪裡有什麼淚水,她隻是冷冷的望著鐘牧銘揚長而去的背影,在心底暗暗想到:“陳雅星,你竟然敢在鐘牧銘的麵前吹耳旁風,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鐘牧銘雖然表麵冷漠,然而跟過他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他其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說出這種話肯定不是出於他的本心,否則也不可能被她三兩句話就勸退了。
景行是知道她的心思,可景行一向不是什麼嘴碎的人,應該也不可能是他。
而唯一的可能性,那就隻能是陳雅星了。
思及此,linda對陳雅星算是恨之入骨了。
鐘牧銘回到家,陳雅星已經洗刷好在床上躺著了。
他本來還想著要回來問陳雅星,今天怎麼突然離開了,可經過linda的那一攪合,他也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鐘牧銘在洗完澡之後,帶著一股涼意翻身上床。
陳雅星感覺到了身邊多了一個人,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然後緊閉著雙眼。
是的,她沒有睡著,她隻是在裝睡而已。
原本這些招數在鐘牧銘的眼中隻是一些小把戲,然而心中有事的鐘牧銘在這一刻卻根本就沒有發現。
他緊緊的摟著陳雅星的身子,兩個人相擁而眠。
次日,陳雅星起來的時候鐘牧銘已經去公司了。
他難得的沒有等她,也難得的沒有留下字條,陳雅星心中忍不住失落。
可再失落,她還是要去工作室,總不能辦法沒有想出來,工作也不要了。
她到工作室的時間很早,一到辦公室,她就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想辦法。
可她一個人,那想得出來什麼辦法來?尤其在她根本就沒什麼社會經曆的情況下。
“哎!實在不行就去賣腎還債吧!”陳雅星自言自語的哀歎著。
她的聲音不大,然而此時推門進來的陸茗琪卻耳尖得很。
“大早上的,說什麼瘋話呢?”陸茗琪怒瞪著她。
陳雅星有時候想一出是一出,她還擔心陳雅星把這件事情給當真了。
“小琪,你來了!”陳雅星拖著長長的尾音叫著自己的好友兼經紀人,聽著像是在撒嬌一樣。
聽到她這樣的聲音,陳雅星那責怪的表情立刻就淡了下來,她無奈的坐在陳雅星的對麵,“說吧!又有什麼事情?”
“還不是那件事?我給醫院轉了十五萬,用的鐘牧銘的錢,十天之內補齊的話,就不會讓鐘牧銘知道,可我哪能在十天之內就將這筆錢補齊啊?”
陳雅星哀歎著解釋道。
“為什麼要補齊?你們不是不分彼此嗎?”陸茗琪覺得很無語。
“當然要還!”陳雅星激動地站了起來,“否則我會看不起自己,而且以後也會形成依賴。”
這是原則問題,是陳雅星絕對不可以退讓的。
陸茗琪了解她的性格,隻是隨口一說罷了。
見她竟然如此的激動,陸茗琪趕緊安撫道:“好了,彆擔心了!我幫你一起想辦法!”
陸茗琪的鬼點子一向很多,有了她的承諾之後,陳雅星才安靜下來,坐回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