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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兮然是從副駕駛上走下來的,此時站得位置有天然的優勢,她沒有讓步,陳雅星也不好上車。
“陳借機,你要坐在前麵嗎?”淩兮然天真的開口問道。
陳雅星聽了這句話,心裡一跳,搖了搖頭,“算了,我坐後麵也是一樣的。”
話音剛落,就見淩兮然十分殷勤的去為她打開了後座的門,甚至還像個紳士一樣伸出了手。
陳雅星:“……”真的是自己挖的坑得自己進去填。
她掩飾住表情,錯身上了後座之後,還對淩兮然說了一句謝謝。
淩兮然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她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副駕駛上,還一邊轉頭對陳雅星笑道:“不好意思啊陳姐姐,以前我坐銘哥哥的車都是在這個位置,雖然好幾年過去了,可還是貪戀這個地方。”
陳雅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想太多了,總覺得她的語氣裡有幾分得意和挑釁。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的簡單和單純,隻是在某一時刻沒有顯現出來。
她想,她以後再也不會用第一映像去判斷一個人了。
鐘牧銘去鎖門,剛好錯過了這兩個人明爭暗鬥的這一刻,他回到車上,看到坐在旁邊的人是淩兮然,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啟動著車子。
淩兮然說得沒問題,以前她的確是時常坐在這個位置,所以鐘牧銘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而唯一覺得心裡憋了一口氣的便是陳雅星了。
明明按理來說她和鐘牧銘才是主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淩兮然這幾句話感覺像是反客為主了,而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後麵,卻沒有人顧及。
“我還麼訂地方,你們想吃什麼?”鐘牧銘忽而開口,明顯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陳雅星正準備說話,坐在前麵的淩兮然卻搶先開口道:“銘哥哥,我想吃我們以前常去那家的火鍋。”
陳雅星見狀,抿緊了唇沒有說話,隻是將頭轉向了窗外,掩飾住了自己心中的酸澀,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
鐘牧銘聽了淩兮然的話,下意識的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陳雅星的反應,見她十分的風輕雲淡,心裡莫名的湧起了一股悶氣。
“銘哥哥?可以嗎?”淩兮然見他不回答,於是催促道。
鐘牧銘回過神來對著她寵溺一笑,“你想吃什麼都可以,不過你得注意自己的胃,剛剛出院還是要小心一些。”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讓陳雅星有些恍惚。
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看著外麵的景色,忍住心中的抽痛。
車子一路行駛,去的是鐘牧銘從來沒有帶她去過的地方,而一路上,淩兮然那如同黃鸝鳥的聲音都一直在陳雅星的耳邊環繞著。
淩兮然的確是很多年沒有回到這個地方了,所以看到每一處地方都十分的驚訝,“沒想到這座城市現在變化得這麼快,那家店還在嗎?”
畢竟那隻是一家小店,或許在這不確定的拆遷中已經消失殆儘了呢?
“當然在,地方也沒有換,還是在原來的位置。”
說到以前的事情,淩兮然和鐘牧銘兩個人開始滔滔不絕,仿佛忘記了後麵的人的存在一樣。
終於,到了紅燈的地方,鐘牧銘踩了刹車,轉過頭看著陳雅星,“雅星,怎麼身體不舒服嗎?”
一路走來,他也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勁了,隻是她沒有多說,他便沒有去問。
隻是現在總算是忍不住了,他始終是關心她的。
聽了這話,淩兮然嘴角掛起了一絲不明顯的笑意,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才帶著滿滿的歉意,“陳姐姐,對不起啊,我太久沒見銘哥哥了,所以話多了些,你不會介意的吧?”
她說得小心翼翼,陳雅星哪裡敢說自己介意,她搖了搖頭,“當然不介意,而且你們聊得很有意思啊,都是我從來沒有了解過的。”
鐘牧銘感覺自己似乎捕捉到她為什麼不開心了,正欲開口的時候,前麵的綠燈已經亮了,後麵車子急促的喇叭聲響了起來,他的思緒被瞬間打斷,隻得回過頭去看車。
鐘牧銘手裡打著放線盤,可眼神還是不由自主的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陳雅星的神色。
此時此刻的陳雅星並沒有再看向窗外,隻是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麵上神色不顯,可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孤寂和落寞。
有那麼一瞬間,鐘牧銘也忍不住回想,自己為什麼會給陳雅星這樣的感覺,是他哪裡做得不對嗎?
然而沒來得及想太多,一旁的淩兮然突然驚呼了一聲,“銘哥哥,你看前麵那一條橋,還記得嗎?小時候你和牧哥哥躲在橋下麵嚇我,我哭了好久呢!”
鐘牧銘放慢了車速,眼神瞥向那一座被翻修了很多次的老橋,嘴角也染上了一絲笑意,“當然記得,你那時候哭得可傷心了。”
小時候家庭和諧的時候,鐘牧銘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樣的天真可愛,在隻有幾歲的時候,他和上官牧一起調皮,兩個人騙淩兮然說他們被外星人抓走了,在橋下躲著,後來淩兮然哭得實在是傷心,他們才灰溜溜的從橋底下鑽了出來。
“對了,陳姐姐知道這件事情嗎?”淩兮然突然轉換了話題。
被cue到的陳雅星愣了一下,隨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這……我不知道。”
鐘牧銘向來不會主動跟她說時的事情,而她也一直以為小時候那些過往是鐘牧銘的傷疤,更不會去主動提起,而現在陳雅星才明白,兩個人似乎有著難以言說的隔閡。
淩兮然悄悄的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複而又興高采烈的說道:“你不知道!那時候銘哥哥被我哭得煩死了,還不得不來哄我,牧哥哥更是上躥下跳的像一隻猴子一樣。”
想到那個時候開心的事情,淩兮然是發自內心的笑了,而陳雅星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她對這個小姑娘是沒有任何的敵意了,她能想象得出來,淩兮然應該是一個從小被寵到大的小公主吧。
鐘牧銘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卻一直是默默的關注著這兩個人的,見陳雅星彎起了嘴角,難得也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