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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雅星……”鐘牧銘緊張地握緊了手機,唯恐她一輩子不肯再見他了。“晚上……晚上呢?我去接你……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商量這件事!”
“可是結婚,不是應不應該的問題,是願不願意的問題。”雅星深吸一口氣,強顏笑著安慰道,“去追回蘇蔓吧!我希望你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過自己喜歡的生活,牧銘,人活著不容易,不要勉強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昨晚吃飯時,我就說了,我喜歡你……陳雅星,我喜歡你!”
雅星自嘲苦笑。她是可憐到需要收一點憐憫才過得去麼?
可她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可憐,相反,她真的真的是占了大便宜。
他壓根兒不知道,她心裡存著連自己都瞧不起的暗戀、妒忌和獨占欲。
如果她出手搶奪,如果她要算計,她會讓蘇蔓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一百個蘇蔓也不會是她陳雅星的對手。
這個男人也根本不了解她這些年是怎麼在一群狠毒的人中拚殺過來的!
“牧銘,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昨晚沒回來,方馥很擔心我,就這樣吧!”
為什麼忽然提到方馥?“雅星,你這是連朋友都不想與我做了嗎?”
“我們當然是朋友。不過,我還是覺得,不管我怎麼做,都不夠償還你對陳豪的救命之恩,我會讓方馥給你準備一年四季的衣服,到時會送到銀璨,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穿,但請讓我心裡好過一點,好嗎?”
鐘牧銘掛斷,憤然把手機砸在了床上,菲薄的機身彈起來又落下,卻壓不住他的痛苦。
他片刻都不想再呆在這房間,抽了床上的床單,收進手提箱,把衣服一股腦的塞進去,這就拿了手機、錢包和車鑰匙出來房間。
“周逸,我換陳雅星那家酒店住,有事去那邊找我。”
__晌午,雅星還在睡,素來失眠的她,這樣貪睡,讓方馥很擔心。
方馥審核了鄭萱送過來的幾份文件,畫了一上午的設計稿,見雅星還是沒有醒,不禁懷疑她昨晚著涼。
她走到床邊摸了摸雅星的額頭,確定體溫正常,才鬆了一口氣,怕她發燒,方馥還是給她整了整被子,不經意地發現,她脖頸,胸前,竟都是斑駁的紅痕,手臂上還有一塊一塊的淤青……
“露?醒醒……彆睡了!”她這是挨打了嗎?
雅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怎麼了?”
“你身上怎麼回事?昨晚有人傷害你嗎?”
“沒有!”
“是不是因為你決絕王之茗的婚前協議,杜寶儀派了人過來教訓你?還是久生石的人?還是蘇蔓?”
她方馥是不拿身體當回事兒的人,雅星卻不同。雅星是馥雅的主心骨,更是馥雅的門麵,這樣一身傷痕,對方可不隻是在挖她方馥的心,也是打了馥雅的臉!
這麼多年,雅星在外麵應酬,接洽生意,談投資,為馥雅嘔心瀝血,她最怕那些人打雅星的主意,所以,她才當著媒體的麵與雅星舉止親昵,讓那些男人退避三舍。
“露,我們報警吧!讓警察好好懲治他們!”
報警?
“不……不可以!”雅星頓時睜開眼睛,“是我睡了一個男人而已,沒有打架,也沒有傷害。”
“你睡了一個男人?你有這個野心嗎?”方馥壓根兒無法相信她的話,“陳雅星,我方馥的名字倒過來寫,你也不可能輕易去碰男人——你分明是在狡辯!”這丫頭怕她擔心,可沒少說謊。
“我憑什麼沒有這個野心?我有!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的野心這樣可怕!”雅星氣急敗壞地說完,見方馥一臉狐疑,乾脆不理會她。“不信拉倒!”
方馥忙在床沿坐下來,這就強橫地把雅星拉起來,“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一句不準隱瞞!”
雅星挫敗又無奈,這輩子,她可是難得困倦地想主動睡覺耶,怎麼就不能好好的做一場美夢?!
“那男人是蘇蔓的前男友,銀璨的總監,牧銘!昨晚我們吃火鍋,然後就有點醉……然後就去了他在希爾頓的房間。”
方馥這才明白過來,卻還是無法相信這話裡的邏輯,“是你把人家給睡了?”
這越聽越不像是那麼回事兒呀。
喝了酒的陳雅星,倒是很能叨叨,但是她走路可是都站不穩呐,怎麼可能主動去投懷送抱,怎麼可能有力氣撲倒一個男人?
“這種事兒,沒什麼好顧及的,是女人就該好好保護自己,這話不是你經常對我說的嗎?這事兒咱們必須報警!該死的,那個男人是解酒行凶,趁虛而入,老娘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雅星看著她發狠,忍不住崩潰地抱住頭。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無可救藥……馥兒,我在暗戀人家,事情就是這樣,你放過我吧。”
“你是暗戀?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這更不符合邏輯。“我這就打電話報警!”
“他心裡的人是蘇蔓。就在昨天,他還為蘇蔓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不過,支票我又賽會給他了。”
“你傻了?你傻不傻?賠錢還給身體……”方馥氣得根本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她心裡最完美的陳雅星耶!她保護了整整十二年呐,就這樣便宜了一個強盜,還被洗腦了似地,不肯承認自己是受害者?!
方馥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心口,鬱悶得心如刀絞。
“清清白白的陳雅星呀!從沒有談過戀愛的陳雅星!最忌諱男人心有所屬的陳雅星!你怎麼就糊塗地犯了自己的原則呢?還暗戀?還……你這是作死呢!”
“我求你彆再吼了,外麵經過的服務生都聽到了。”雅星拉高被子蒙住頭,“讓我再睡會兒,我骨頭都快碎了!”
“是個男人都能把你吞了,那男人可占了大便宜!這事兒絕對不是你主動地,我怎麼聽都都覺得是你被灌醉了,那人根本就是強你!”
雅星無奈地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仰頭就摔在枕頭上。
方馥還是忿忿不平,卻也再不能安心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