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看到他那個德性還想嫁給他?”
“他真的朝你的頭扔牛奶杯?!”雅星嘖嘖搖頭,“看上去溫文爾雅、閱女無數的人,沒想到骨子裡那麼幼稚!”
鐘牧銘哭笑不得,提醒道,“剛才在我的辦公間,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想起自己又摔又砸的情形,雅星尷尬地咳了咳,“我……我篤定你一定能躲開才扔的。再說,那些東西也的確該換一換,都太舊了,一摔就碎。”
“嗤——”鐘牧銘突然繃不住笑,聽上去像是無奈地嘲諷,心裡卻像是打翻了蜜罐子,甜透了骨頭。
“你不用這樣笑話我,我賠你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__民政局裡意外的空蕩蕩的,仿佛被清過場子,安靜的不可思議。
的確,周逸已經帶著大隊人馬來清過場子了。
因為他實在是怕王之茗帶著人突然殺過來,釀成什麼不必要的傷亡……他一番危言聳聽之後,民政局的人都沒有反對。
方馥則站在大廳裡緊張地直哆嗦,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比自己結婚還恐慌。
她也著實沒想到牧銘tai就是鐘牧銘。這中間真真是過度地連個小數點都沒有啊!
不過,她心裡所有的疑團倒是都解開了。
杜寶儀的設計,王之茗的急迫,蘇蔓的計較,鐘牧煦地反複無常……說到底,都是為了鐘家的財產,而這關鍵,就是鐘牧銘。
見著雅星被鐘牧銘牽著手進門,方馥和周逸同時迎上去,同時把戶口本遞上去,兩個人又同時繃著嘴巴,誰也沒有說話,就怕多少一句,這兩個人就不結了。
當然,他們並不看好雅星在鐘家的未來,畢竟,鐘家有王之茗和鐘牧煦在。
但是,錢是好東西,財團嘛,再苦也不至於吃不飽穿不暖。
這輩子,她陳雅星可是英明神武,和陳豪斷絕父女關係,不去打擾母親,成立馥雅……她人生中每一件大事,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唯一這一件,且還是第一次做虧心事兒——拐騙美男來登記,真tm也不是人乾的!
鐘牧銘不住地咳嗽,也是因為太緊張地緣故,就怕雅星突然站起來跑了,不禁在椅子上挪了位置,又挪位置,然後大手一伸,牢牢抓住雅星的手腕,當發現她的手在抖,心裡愈加過意不去……
他卻是做虧心事從來不怕的人,這一次卻最怕她難過。不過,隻要能把她留在身邊,他就算愧疚而死,也心甘情願。
中年大姐:“都是第一次?”
“是!當然是!”
“我也是!我對天發誓,我從沒有和彆人結過婚。”
“如此沒默契,已經暴露了你們肯定都是第一次。不過,讓我詫異的是,你們竟然連戀人之間最基本的默契都沒有。”
中年大姐揶揄打趣著,見兩人臉色蒼白,不禁懷疑自己說了個恐怖故事。
“緊張是難免的,到底是終身大事麼!放輕鬆,登記比看醫生打針簡單地多,而且——一點都不疼。”
大姐好心地拿了表格一人一張,給他們放在台麵上,“填寫吧。”
鐘牧銘拿過筆,毫不猶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
雅星也隻得硬著頭皮拿過筆,發狠似地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一項一項填寫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