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瞥了眼蘇蔓,視線甚至沒在她的手腕上停留,這就轉身要離開。
“牧銘,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擔心我的!”
蘇蔓忙掀了被子,從病床上下來,在鐘牧銘轉身之際,精準地撲進他懷裡,頃刻間就像是換了個人,嬌柔如水,我見猶憐連聲音都嫵媚婉轉,仿佛舞動的絲緞。
“陳雅星都告訴我了,你們的婚姻就是一場商業聯姻。她已經放手了,她連結婚戒指都留下了,還說,你”
鐘牧銘推開她,俯視著她一臉虛假的溫柔,忽然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女人喜歡了四年。
“陳雅星還說了什麼?”
“她說你已經被她睡過了,說你在那方麵low到極點,low到侮辱男人這個詞!”
蘇蔓說著,格外看了看他的神情,沒有看出什麼波瀾,繼續煽風點火添油加柴。
“她還諷刺說,你已經被我弄臟,所以她要退貨。而且,她特彆厭惡你,她還留下鑽戒,說施舍給我的!她根本就沒想過珍惜你們的婚姻,也壓根兒沒想過和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現在你開始著手救陳豪集團,她卻過河拆橋牧銘,陳豪集團根本不值得你救!”
“說的不錯!”鐘牧銘若有所思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看了看她包紮嚴實的手腕,“傷口很疼吧?”
“疼!”蘇蔓這就又要貼進他懷裡。
卻不料,鐘牧銘冷厲一甩,精準地力道將她甩向病床,蘇蔓隻覺得眼前亂花,突然就歪趴在了病床上“好痛!牧銘,我的傷口”
“疼得還是不夠厲害!你應該把自己大卸八塊活埋了,或許我還能歡喜些。”
蘇蔓驚懼地一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鐘牧銘絕然俯視著她,眼底清寒如冰,殺氣凜冽。
“就算我沒有和陳雅星結婚,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再這樣鬨下去,你就算已經和銀璨解約,我還是一樣能封殺你!”
蘇蔓不想這樣認輸。“鐘牧銘,你這樣對我,一輩子彆後悔!”
說完,她就從床上跳起來,衝向窗口,一條腿就伸向窗外。
鐘牧銘暴怒地衝過去,卻看夠了這樣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把戲,直接抓著她的手臂,狠推了她一把。
蘇蔓本是料定他一定會自後抱住自己,沒想到他竟突然一推,她身體整個掉出了窗外狂風呼嘯,身體驟然下墜“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連番地尖叫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掉下去,隻是風太大,呼嘯著吹亂了她的頭發,刮透了她身上單薄的病服,寒意直刺骨髓,手腕上的傷口也痛得鑽心鐘牧銘正抓住她的手臂,且是一隻手抓住她,隨時都準備著放手的樣子,因為背光,冷厲的眼睛,愈加幽暗如獸瞳,沒有半分溫度。
老爺子和老夫人進門,正見床上是空的,而孫兒的半個身軀探出了窗外。
“陳航,過去幫忙!”老爺子命令。
陳航不明所以,到了窗口,才發現,鐘牧銘正用一隻手抓住蘇蔓的手臂蘇蔓被嚇得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大少爺,要不要幫忙?”
鐘牧銘這才問,“蘇蔓,你說實話,你想活,還是想死?!”
“我要活!我要活!我不要死!”
“既然想活,就老老實實的活,否則,我一定親手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