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夫人到底是給他生了一雙兒女。等到老夫人壽辰,三小姐也會從國外回來的。本來大少爺和少夫人結婚,三小姐也應該回來才對”
心姐話說到這裡,自覺說的話過多,看了眼雅星的神色,見她並沒有厭煩,反而一臉微笑地聽著,才鬆了一口氣。
“心姐您先忙,我去換衣服!”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下去叫廚房準備。”
雅星朝她客氣地略一頷首,隨手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手包,帶進更衣室,從手包夾層裡拿出避藥硬生生地吞下去,然後,才放心地換衣服出來。
卻看到沙發上長發披散的白袍女人,雅星被嚇得打了個趔趄,見女人轉過頭來,忙捂著心口堆上笑。
“茗姨,您怎麼進來也不敲門呀?”
“我在自己家裡,還需要敲門麼?!”
被折騰了一夜未眠的王之茗,臉色蠟黃,頭發淩亂如草垛,凹陷的雙眼眼圈烏青,坐在豔紅的新房裡,著實叫人毛骨悚然。
隔著茶幾,雅星坐下來,“茗姨身體可好點了?!”
“陳雅星,你少給我假惺惺的!不要以為裝柔弱,你就能成功脫身,昨晚就是你在魚湯裡給我下的毒!”
雅星偏就等著她這樣斥責,“茗姨,你說我給你下毒,有證據麼?如果沒有證據,可就是誣陷呐!”
“我我篤定,你把毒塗在了青花瓷小碗上!”王之茗這就把昨晚用過的青花瓷小碗放在茶幾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拿去警局化驗?!”
雅星有恃無恐地笑了笑,優雅地側著雙膝,往前挪了挪,唇角清絕地淡冷微揚。
“茗姨,您是揣測,不是證據!”
她這就打開手包,取出手機,把裡麵的照片調出來,舉到王之茗麵前,“倒是您行凶的罪證,我這裡有一打。”
王之茗看了眼照片上的人,勃然大怒,這就要搶手機雅星飛快地把手一收,“如果陳豪集團那些沒有拿到薪水的人,知道是你派人灌醉了負責給他們發薪水的組長,並且把他鎖在酒店的房間裡三天三夜,恐怕不會輕饒了你!”
“你竟然跟蹤我?”
“你不是也跟蹤我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此淺顯的道理,中學就學過了。”
王之茗咬牙切齒地站起身來,“陳雅星,你這樣幫著鐘牧銘,他的心就在你這兒了嗎?你彆太天真了!我給鐘譽峰生了一雙兒女,他到現在做夢都叫戴鬱芙的名字!”
“茗姨,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我不是你!我們不會有相同的下場。”
“是麼?!那就走著瞧!”王之茗絕然摔門出去。
雅星頹然歎了口氣,仰靠在沙發上,忍不住揉了揉額角。卻不得不承認,王之茗的話的確有振聾發聵的力量。
所幸,她在鐘牧銘身邊睡的機會並不多,也沒有機會聽他在睡夢中叫蘇蔓的名字。
雅星收拾了心情,剛要收起手機,就看到蘇明澈發過來的信息,“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親手燒菜給你吃。”
雅星莞爾,本想拒絕,猶豫良久,還是回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