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不置可否。“知道也就罷了,偏偏當著我媽和我繼父的麵,還得與他裝作很融洽的樣子。我真的不太適合和他演戲,我對他的感情都是真的,看著他那麼自然而然的談笑,我的每一個微笑都痛不欲生。”
方馥從微波爐裡端出牛奶杯,給她放在麵前,“你不是早就知道,蘇蔓在他心裡多少分量麼!乾嘛還這樣在乎?”
雅星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早就知道,當看到,他向蘇蔓求婚,我就知道”
既然知道,還這樣在乎,才是真的無可救藥。
雅星憎惡自己這樣的無可救藥,憎惡自己迷失了自我。
現在,她應該啟程,去做自己的工作,卻怕離開之後,就徹底輸了鐘牧銘。
更可笑的是,他本來也不是她的,她是輸得起的,卻偏偏心痛欲絕,而且這樣不甘心。
更更可笑的是,她連結婚戒指都不要的,她那麼瀟灑得演了一場戲,反而把自己帶進一個深淵裡。
方馥無奈地握住她的手,“星兒,還記得在倫敦,你是怎麼愛上他的吧?如果他是個絕情絕義的人,你也不會被他吸引了。”
“是啊!”這才正是雅星鬱悶的原因。“他阻止蘇蔓尋死,他不忍心毀掉她,給她一條活路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方馥這就從褲子口袋裡取出手機,當即打給鐘牧銘。
雅星頓時急紅了臉兒,“你乾嘛?”
“幫你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要打,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讓我冷靜一下就好了。”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問他。”方馥這就擋開她的手,見手機屏上顯示接聽,她忙點開免提,直接開門見山,“鐘牧銘,恭喜你啊!聽說你要當證婚人了!”
鐘牧銘坐在書房裡正處理文件,不耐煩地聽著手機裡方馥的聲音,無奈地吐出一口濁氣。“謝謝!是雅星告訴你的吧?”他就知道,那丫頭撐不到兩天,就得去找方馥。
方馥儘量愉快地笑道,“是啊,星兒來公司了,不過工作狀態不是很好。”
“她不是趕過去看蘇明澈吧?”
“蘇明澈?”方馥格外看了眼安靜喝牛奶的雅星,“我們家雅星一門心思愛著某人,怎麼可能對蘇明澈感興趣?”
雅星突然就咳了一聲。
“愛著某人?”鐘牧銘在那邊頓時聽得不是滋味兒,“愛著誰?”
“嗬嗬嗬當然是我呀!不然還能有誰?你不是一直為此妒忌我麼?”
鐘牧銘嘲諷地冷笑,“你想多了!雅星愛著你也好,愛著彆人也罷,都和我沒什麼關係。”
雅星握著牛奶杯,突然心灰意冷,就再也喝不下去,隻覺得眼前陣陣暗黑她必須找個地方躺下來,否則,真的會被他一句話殺死。
方馥也著實沒想到,鐘牧銘竟口氣冷鶩地突然來這麼一句。
她擔心地看了眼雅星,忙切入正題,“鐘牧銘,我聽說俞雪姝幫你接了蘇蔓,你這是幾個意思呀?對蘇蔓餘情未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