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煩躁地咆哮,“我說了。不用把他打發走,你和他睡客房就好,我一個人靜一靜。”
方馥隻得帶男人去客房,卻見窗外又開進一輛車子,見鐘牧銘下車來,她忙又推開男人迎出來。
“鐘牧銘,你打雅星了?”
“那是夏慕顏打的。”
“夏慕顏?親媽呀十二年沒見,怎麼忍心打她?”
方馥氣得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見他一臉緊張,她忙道,“星兒剛上樓,你幫她處理一下臉上的傷,藥箱在茶幾下麵”
鐘牧銘忙穿過客廳走向樓梯,不經意地注意到一個男人在客房門口,不禁狐疑地看了眼方馥。
毫無疑問,雅星回來是找安慰的。現在可好,安慰沒有找到,反而找了一把鹽灑在了傷口上。
他拿了藥箱提上樓,一推門,卻見雅星從更衣室裡拖了個巨大的行李箱出來,然後從搬出大堆衣服胡亂地塞進行李箱裡雅星一眼不看他,兀自忙碌著,收了衣服,又收化妝品。
鐘牧銘忙把藥箱擱在行李箱旁邊,自己就在地毯上坐下來,不由得一陣絕望沒頂。
等著她闔上箱子,他才冷靜下來,這才說道,“你要去哪兒?”
“去好萊塢。”
“不是為了躲開我?”
“我有必要躲你嗎?”
“不是躲我就好。”鐘牧銘探究看她的神情,卻見她眼神分明就是在躲避自己。“你決定去拍那部電影了?”
“與其在這裡討人厭惡,不如做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沒有人厭惡你。”
“我接拍這部電影,也能幫馥雅進一步打開知名度,而且我和彼得談好了條件,他把整部電影的服裝設計都交給馥雅來做。”
鐘牧銘無奈地歎了口氣,“鄭亦良說,他和蘇明澈談過了,蘇明澈無心進入銀璨,也不會和任何經紀公司簽約。尤其他知道是我們兩個想幫他,他就更抵觸。”
“隨便他吧!”雅星也不知該如何去幫蘇明澈規劃未來,她是想儘力幫忙,前提是,人家願意接受才好。“你也不用為這件事耿耿於懷,忙你自己的事就好。”
鐘牧銘見她又忙著拿了幾雙高跟鞋出來,又準備了另一個箱子搬出來,這就往裡麵收鞋子,他隻得也伸手幫忙。
“其實我是來道歉的,媽打你時,我應該阻止的。”
“這是我們母女倆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她記得母親剛離開的那幾年,她曾經期盼過,哪怕母親能回來一天也好,哪怕母親回來打她一下也好可是現在,母親回來了,也打了,這滋味兒卻該死地叫人生不如死。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吧!你臉都腫了。”
“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雅星從他手上拿過高跟鞋,“你去休息吧,如果不想回去,自己去選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