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牧銘放棄與她爭辯,因為他找不到話去駁斥她。他也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母親也是有怨怒的。
“天下女人有兩種,第一種就是我媽和你媽那樣,家庭愛情為重的,第二種是你這樣,不信愛情,事業為重。你們是兩條平行線,你可以不讚成,可以不理會愛情,也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但沒有必要去顛覆和鄙視第一種。”
雅星這才發現,自己惹惱他了,而且,他這番話,分明就是在教訓她。
咖啡的苦香彌漫開,鐘牧銘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不加糖,不加奶,仿佛濃濃一杯鴆毒。
雅星不敢恭維地盯著那杯東西,忍不住皺眉。
鐘牧銘徑自經過她,就端到了茶幾那邊,他又抱起筆記本,開始忙工作。
雅星突然有些失落,悻悻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完,本想瀟灑地上樓換衣服,心裡卻到底是過意不去。
說好了來度蜜月,卻搞成了吵架,現在他又忙工作,明天她也忙工作,所謂蜜月,很快就被吞進狗肚子裡去了。
看在他給她準備了滿滿一玻璃魚缸的玫瑰花瓣的份上,她實在不好把他晾在這邊。
尤其,她這會兒還白住在他買的房子裡。
“鐘牧銘?”
“嗯?”明顯地生人勿進。
“我們去影視城玩吧!”
鐘牧銘狐疑看她一眼,著實不敢相信,她竟然還能和他說話。“你在約我?”
“是啊!你不是說來度蜜月嗎?”
鐘牧銘不敢恭維駭笑,“我是這麼說的,”
雅星羞惱地頓時雙頰緋紅,“你這是還要和我吵架嗎?”
“不敢!”鐘牧銘忙闔上筆記本,三兩口把香濃的咖啡喝完,“走!去玩吧。”
兩人一起上樓換衣服,進入更衣室裡,雅星看著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不敢恭維地抬手捏著下巴失笑——她出門著急,忘了帶運動裝,而她家老公,卻是清一色的西裝和襯衣,沒有一件可以穿出門玩耍的衣服。
鐘牧銘卻看著她的神態,忍不住莞爾。
雅星從壁櫃門板上鑲嵌的巨大鏡麵注意到他在看自己,不禁狐疑,“你看我乾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忽然發現,不隻是你能懂我,我也能懂你在想什麼了。”
“你能嗎?”雅星狐疑。
鐘牧銘把手伸給她,“你抓著我的手,腦子裡從一到五想一個數字,我來猜。”
雅星半信半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男子粗糙溫暖的掌心貼著她的掌心,滾燙的溫度直從手心傳遍整條手臂,然後連通到心口她不自然地深吸一口氣,抬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睛,“你猜吧!我就不信,你真的能猜到!”
鐘牧銘卻突然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然後又吻一下,見她有點懵,他就篤定地說道,“我敢打賭,你腦子裡沒有任何數字,你一定在想,這個男人為什麼突然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