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姐忍不住念“阿彌陀佛”,“老夫人還在盼著抱曾孫呢!但願他們能和好。”
陳航這就取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麵上,“我賭他們一定能和好!”
周逸也捧場地取出一張,“我和你相反。”
艾米看了看也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紙幣,卻是放在周逸那邊,“我和你一隊。”
心姐則把錢放在了陳航這邊,“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然後,大家就很無良的一邊吃,一邊關注著樓上的動靜。
樓上安靜得有些微妙。
鐘牧銘進了房間,就匆匆擱下酒杯,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了準備了多時的支票放在睡袍口袋裡,又飛快地衝進洗手間,從壁櫃裡拿出他從來不用的男士香水,呼呼噴了兩下,又對著鏡子整了整頭發雅星在更衣室裡,把大堆東西往箱子裡塞。
大堆的裙子、披肩、外套擠爆了箱子。
萬聖節舞會的禮服已經洗乾淨,和鐘牧銘那一身玫瑰精靈國王的長袍,就掛在櫥櫃裡,她一眼沒再多看。
鐘牧銘拎著酒瓶和酒杯慢條斯理地邁進來,看了眼她可憐的行李箱。
“箱子不夠用,我可以借給你,閣樓上放著很多空閒的行李箱。”
“用不著,不穿的衣服,我可以丟掉!”雅星忍住心疼,抽了兩條裙子出來,膝蓋壓在箱蓋上,卻——還是扣不上。
把手上的裙子疊好,放進行李箱,她又抽過風衣開始疊,卻忍不住瞥了眼他的鳳尾紋的睡袍,赫然就想起了“孔雀開屏”這個詞。
孔雀開屏當然不是叫人觀賞的,雄孔雀展開尾屏,不停地做出各種各樣優美的舞蹈動作,向雌孔雀炫耀自己的美麗,以此吸引雌孔雀,是為了孕育小孔雀而且,她麵前這隻開屏的“雄孔雀”身上,還彌漫著一股頂級男士香水的香氣——他是從來不噴香水的,因此,這目的就變得異常明顯。
鐘牧銘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我是進來和談的。”
“我們需要和談麼?這樣僵著挺好的。”
雅星一眼不看他,也不接紅酒。
鐘牧銘把紅酒給她放在箱子旁邊。
“陳雅星,你這麼聰明,應該看得出來,如果我真的和你計較蘇明澈,我不會瞞著不告訴你。”
“是麼!你在電話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然,她一直把他的慷慨看在眼裡,對陳豪他慷慨,對捐腎給陳豪的人他也慷慨,對蘇蔓更慷慨,但是對她他吝嗇的有點過頭了!
鐘牧銘見她怒繃著臉兒,忙往她身旁挪了挪,隻得和緩了口氣,“爸賣給蘇明澈地皮的確不對,我知道時,房子已經規劃好開始籌建,我根本沒有收回的權利。你那通電話口氣犀利,明顯是在袒護蘇明澈,如果我一點都不計較,你才應該生氣吧!”
雅星借著抖衣服,不著痕跡地擋開他。
鐘牧銘被衣服抽打個正著,悻悻挪遠了些,又從睡袍口袋裡取出一張準備了許多天的支票。
“這是買地的錢,你收著吧。”
雅星看了眼支票,拿過來直接撕碎,又給他塞進睡衣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