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王之茗是你弟弟妹妹的母親,你不會是想把她送進監獄吧?”
“我沒有弟弟妹妹,你和我媽隻有我一個!王之茗犯下這種事,不是我把她送進監獄,是她自己削尖了腦袋,迫不及待地往裡麵擠!”
“不要以為你老子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你處處維護蘇蔓,甚至幫蘇蔓進入九炫影業,不就是讓王之茗看到蘇蔓有幾分利用價值麼?!你這餌料,你放的長線,我和你爺爺早就知道!”
“王之茗和她的孩子是怎麼對我的?!這些年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我被她踩在腳下,現在,她又想毀掉我和雅星的未來,我豈能容她?!”
鐘牧銘把沙發拉到落地窗前,就坐在窗前,望著對麵的雅星,忽然對手機裡的父親心灰意冷。
“警局的防衛,沒有薄弱到連一個賊都能擅闖,他們在那個移動硬盤上安裝了跟蹤裝置。很快,就能人贓並獲!”
“鐘牧銘,你太猖狂了!現在老子掌控著決定權,老子不和你談,看你怎麼贏!”
鐘譽峰說完,就掛斷電話,直接從手機上連接得到彆墅內的監控錄像。
王之茗就坐在書房的桌案前,一個黑衣人與張霄霄站在她的背後,三人正盯著桌上的筆記本屏幕看一段視頻,筆記本連接的正是一個黑色的移動硬盤。
“該死的蠢女人!”鐘譽峰迅速關掉監控視頻,忙打電話給王之茗。
王之茗卻盯著手機良久,狐疑地不敢接聽。
她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書房內沒有攝像頭,迅速按了拒接。
鐘譽峰狐疑看了眼手機,又打過去。
王之茗緊張地盯著手機,像是見了鬼張霄霄忙從旁說道,“或許,是鐘家有什麼事,你這樣不接聽,反而引他起疑。”
王之茗隻得拿起手機,迅速堆上一臉笑,“老公,你終於想起人家了?上次那件事,人家都道歉了,還給你買了手表,買了衣服和鞋子,還每天約你過來你終於肯原諒我了是不是呀?”
“王之茗,你這樣囂張是向天借了膽麼?不要以為書房裡我沒有安裝攝像頭,如果你不想一雙兒女失去母親,馬上讓那個賊和張霄霄離開那棟房子!”
王之茗頓時毛骨悚然。
她迅速忙撞開張霄霄,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看出去,樓下卻並沒有車子。
然後她又檢查椅子後麵巨大的油畫畫框,也沒有發現攝像頭鐘譽峰卻懶得理會她為何沉默,又不放心地警告,“記住,把那個移動硬盤擦拭乾淨,不要留下你的指紋,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張霄霄,給她一筆錢,趕緊把她打發走!”
說完,他掛斷了手機,命令司機,“調頭回家!馬上!”
王之茗握著手機的手垂下,見張霄霄和黑衣男子都狐疑地看著自己,她忙從桌子底下取出兩個箱子,又迅速把移動硬盤從桌上拔下來,拿抹布仔細擦拭乾淨,推到張霄霄麵前。
黑衣男子看出境況不妙,扯住一個箱子,就打開落地窗飛身跳出去,幾個紅點迅速瞄準了他的心口,他隻得丟了箱子張霄霄卻沒有那樣的身手,頓時紅了眼眶,“茗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王之茗頓時一臉抱歉,上前擁住她,“霄霄,你彆怪姐,你能逃的話,就馬上出國,不能逃,就把錢給你的家人,去自首攬下所有的罪名,以後,我會好好地照顧你的家人!”
“栽贓嫁禍,買凶殺人,還雇盜賊搶劫警局的罪證科茗姐,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我甚至連一場完整的戀愛都沒有談過!”
“我選定你,當你是聰明人,你自己做事不完美,能怪得著誰呢?”王之茗幫她整了整頭發,“乖,快拿了錢走吧,這麼一大筆錢,完全可以讓你的家人衣食無憂。”
張霄霄忙推開她,“警察在外麵等著了吧?”
“我不知道。”這是最讓王之茗懼怕的。“鐘譽峰沒提關於警察的事,隻說,讓你逃走。”
“我明白了!”張霄霄從桌上拿過移動硬盤,直接把錢擱下,“再加一倍的價錢,拿去給我爸媽,我攬下所有的罪!”
說完,她就衝下樓,打開門,卻見門外就立著五位警察。
辛泰臻領先在前,直接開口,“張霄霄,我們懷疑你和一宗”
“我承認,是我買凶害蘇蔓,並嫁禍陳雅星和馥雅,也是我買通了那個賊搶的硬盤”
辛太正又道,“為什麼你會在這棟房子裡?你和王之茗什麼關係?”
“普通朋友。我無處可去,才躲藏在這裡。”
王之茗很及時地從樓上下來,笑得客氣又疑惑。
“警察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裡?霄霄今天來做客的,她出了什麼事嗎?”
辛泰臻陰沉地看她一眼,暴怒地命令身後的人,“都帶去警局錄口供!”
王之茗迅速帶上了房門,指紋密碼鎖啪一下上了鎖,她故作驚恐地大叫,“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你們這是乾什麼呀?怎麼能隨便抓人呐?”
辛泰臻沒有理會她,他站在門前盯著指紋密碼鎖,忙打電話給鐘牧銘。
“牧銘,那個賊我們倒是抓到了,不過他朝著自己的腹部捅了一刀,現在正送去急救,張霄霄攬下了所有的罪名——很明顯,你爸靠不住!”
鐘牧銘滿腔的怒火,早已失控,他陰沉咬著後槽牙,陰沉地說道,“我一定會幫你抓到王之茗!她犯下的,可不隻這一點!”
“早點休息!還有,彆為了這件事,和你爸鬨得太僵,無論如何,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謝謝你的安慰,我收下了。”
鐘牧銘掛斷手機,憤然一拳,打在麵前的玻璃上。
貼膜的防爆玻璃向外凸出去,龜裂出猙獰地碎紋,他手背上瀝瀝滴下一片血自暴怒中緩過神來,鐘牧銘才發現,馬路那邊的本是明亮的房間,已經一片漆黑。
他盯著那片黑暗,腦子猛然一片空白,不放心地忙打給酒店的前台,報上房間號碼。
“麻煩你幫我打去房間問一下我老婆需不需要預訂早上的早餐,記住,口氣一定要溫和,不要說我讓你問的。”
“好的,鐘先生。”
雅星正仰在床上,閉著眼睛,背誦剛讀了三遍的台詞,聽到電話鈴聲刺耳地爆響,不禁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