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尿尿。”
“今晚本來要收網抓王之茗,我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去王之茗那裡,因為警察不能私闖民宅,所以,我隻能求他去也隻有他,才能打開那棟房子的指紋鎖。”
收網抓王之茗?雅星不禁懷疑自己漏掉了些什麼。
“這和你的手有什麼關係?”
“那個偷盜罪證的賊和張霄霄都在王之茗所在的彆墅裡。”
“然後呢?”
“我爸到了彆墅區的大門外,發現事情不對,給王之茗打了電話,讓她打發了賊,讓張霄霄一個人頂罪,然後”他自嘲地晃了晃手,“我一怒之下,就一拳打在了玻璃上。”
雅星微眯著鳳眸,看著他,思忖著他話語的可信度,半晌沒有和他說話。
原來,他一直在密謀複仇!
他利用蘇蔓為誘餌,蘇蔓卻傷害了她陳雅星,昨晚,他讓她和蘇蔓和談,原來是不想損失蘇蔓那顆誘餌可她陳雅星的委屈又去找誰算呢?
王之茗又逍遙法外了,他卻被他的父親洞悉了所有的計劃,接下來,可想而知,他將被架空權利,他這總裁的位子,也將形同虛設,他的爺爺奶奶也將被他心底可怕的仇恨嚇得退避三舍。
鐘牧銘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老婆,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
“鐘牧銘,你的權利、你在鐘家的繼承權,都是我們結婚換來的,你覺得,你還能去找誰再接一次婚,換來你父親對你的關愛?!”
“我不需要他的關愛!也不在乎那些權利和財產。我和你結婚是因為我愛你,我不想你嫁給鐘牧煦,也不想看你為陳豪集團難過。”
雅星皺著眉頭,挪近上前,輕輕地憐憫地給他一個擁抱。
鐘牧銘忙擁住她柔軟的腰肢,心裡被父親惹起的怨怒,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愛極她此刻的溫柔,他喜歡她身上甜美馥鬱的芬芳,他的唇就印在她的頸側,臉頰,啞聲低喃道,“老婆,我們和好了,好不好?”
雅星卻冰冷地重重拍了拍他的脊背,“我去沙發上睡,你睡床!”
鐘牧銘隻得鬆開她,忙站起來,“我睡沙發就好。”
雅星拿了枕頭,又從櫥櫃裡取出備用的被子,直接放在沙發上,見他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她沒再與他爭,躺在床上,就關了床頭櫃的燈。
鐘牧銘忙提醒,“你自己蓋好被子。”
“以後,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一早,雅星睜開眼,就有些恍惚。
因為,她身子正被一雙健壯的手臂緊緊纏著,寬闊白皙的胸膛,性感的喉結,就在她眼前。
兩人這樣親密無間,仿佛昨晚的嫌隙、爭吵,以及她打在蘇蔓腦門上的那兩個瓶子都是幻覺。
被子裡因為有他的身體暖著,沒有半點涼意,她一仰頭,額角就蹭到他的下頜,稍一挪動,就驚覺他身體古怪地起了反應她這才發現,他早就醒了,抬起頭來,正好與他清亮如星的鷹眸相對。
鐘牧銘見她在懷裡僵著不敢動,雙頰也緋紅,不禁莞爾揚起唇角,“老婆,你醒了?”
“你什麼時候爬到床上來的?”
鐘牧銘一臉誠懇地回答,“你半夜踢被子,我給你蓋了三回,你還是踢,身子也凍得冰涼,我隻能這樣摟著你睡了。”
雅星忙掙開他的手臂,“我倒是寧願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