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愛他,應該直接奔回來,像蘇蔓那樣,不顧一切地阻止婚禮才對。
方馥在沙發上緩過了那股子傷心勁兒,兀自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繞過桌案來,借著雅星的手看了看郵件的內容,“看出點兒什麼了?”
“沒看懂。”雅星搖頭。
“這麼明顯,沒看懂?”
雅星失笑搖頭,一定是她談戀愛太少了。“愛情的姿態有千百種,但歸根結底,不過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但是寧梓然很明顯,她還不夠愛鐘牧銘。”
“你錯了!寧梓然這是要定了鐘牧銘,要放長線,釣大魚。”
方馥說完,擱下咖啡,直接把下麵一疊厚厚的照片拂開在桌麵上,直接拿手指敲重點。
“你看他們父女倆見的這些人,都是鐘家財團的股東和董事,另外還有兩位是全球頂尖的投資顧問,而且,更要命的是,寧懷山在你和鐘牧銘結婚之後,幾乎每天都約鐘譽峰一起玩,不是去健身房,就是打高爾夫最近,寧懷山還準備了一項特殊的娛樂項目給鐘譽峰。”
說著,她抽出最底下的三張照片,給雅星擺在眼前。
雅星看著照片,不禁瞠目結舌,“寧懷山這是在給鐘譽峰擺陷阱呢!”
“鐘譽峰是愛極了鐘牧銘的,當初他不顧一切地促成你和鐘牧銘的婚姻,是想讓鐘牧銘拿陳豪集團作出一點成績,好名正言順,讓他進入鐘家財團的董事會但是現在,很明顯,他是被寧懷山父女咬住了。”
雅星頓時恍然大悟。
鐘譽峰對她的態度,雖說一直不太好,卻並不期望她和鐘牧銘離婚的,甚至拿出陳豪集團的股份威脅過她但是,昨天,他卻很明顯是在撮合寧梓然到鐘牧銘身邊任職。
“馥兒,你還知道什麼?”
艾米就在這時,突然闖進來,“星兒,他來了。”
“誰?”雅星頓時有點懵。
“窗簾那位。”
“哦!”雅星忙起身,肩膀卻被方馥狠狠地按住,她隻能又蹲坐在椅子上。
艾米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從門外進來一位高大的黑人男子,很精致的五官,微笑的眼睛,有點像威爾史密斯,他穿著一身異域風情的黑底銀絲長衫,腳上穿著舒服的布鞋,手腕上還有佛珠,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韻。
雅星盯著那串佛珠,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這男子的年齡,當即雙手合十,朝著黑人男子一拜,“您好,我是陳雅星!”
男子給她回了一禮。
方馥卻隻當這男人是故弄玄虛,擺手示意艾米出去,直接就道,“寧懷山叫人灌醉了鐘譽峰,拍了他和一個女人的床照,威脅鐘譽峰”
雅星思路又跳回來,“鐘牧銘知道這事兒麼?”
方馥氣結,“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鐘牧銘肚子裡的蛔蟲。”
雅星當即決定,“我們應該把照片偷出來。”
“偷照片是最愚蠢的,對方還有可能儲存在電腦,或者做了其他拷貝。”
這句話卻不是方馥說的,卻也不是雅星說的,而是桌子對麵的黑人男子說的,而且,他說了一口很流利的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