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看出他臉色不對,忙解釋,“我不能喝咖啡,錦年才幫我喝的,那杯咖啡,我一口沒碰過。”
石錦年冷笑,“鐘總裁不會不知道雅星不能喝咖啡吧,還是冷咖啡”
寧梓然忽然猜測道,“石先生容貌如此俊雅,和陳小姐很是登對兒,你們該不會以前戀愛過吧?”
這番哈狠狠地刺到鐘牧銘的心口上,他忙看雅星。
石錦年卻誇張地惋惜揚聲長歎,“我倒是巴不得我們相戀過,家母做夢都盼著雅星當我們石家的兒媳呢!”
雅星忙避開他的眼神,“我和錦年隻是普通朋友。”
“雅星說想嘗一嘗鐘總裁喜歡的味道,在我沒來時,才點了咖啡。”石錦年嘲諷地看了眼寧梓然,“我倒是沒想到,鐘總裁喜歡的竟然是孜然味,雅星應該去香料店裡買一包孜然泡水喝。”
寧梓然沒有撇清,隻是說,“不是孜然,我的梓,是桑梓的梓。家父非常念舊,給我取名梓然,寓意是‘家鄉的樣子’,他也希望我事業有成,嫁得如意郎君,光耀門楣。”
石錦年佯裝讚賞地點頭,“說得好!嫁得如意郎君,光耀門楣,鐘總裁聽懂了吧?”
鐘牧銘一臉冷漠,“寧梓然隻是在解釋自己的名字,我和她除了是舊同學以及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之外,並無其他瓜葛。”
石錦年挑眉,“我的助理也是女人,而且我和我的助理也沒有瓜葛,但是,我的助理,從來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地挽著我的手臂。”
雅星忙瞪他一眼,“錦年,你少說兩句。”
石錦年安慰地對她笑了笑,慨歎道,“還是方馥更懂得如何保護你!我還是有些生疏了。我指責犯錯的人,竟反而惹了你的嗔怒,雅星,你這樣,會叫人覺得,你很好欺負!”
雅星無奈地笑了笑,“錦年,如果我是好欺負的,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石先生,我的老婆用不著你保護。”鐘牧銘抓住雅星的手腕,對石錦年道,“你在這裡坐著,回來再和你談。”然後,他就拖著雅星去了洗手間那邊。
寧梓然被撂下,看了眼鐘牧銘和雅星的背影,心就沉沉地墜入一個巨大的深淵裡。
她壓著妒火,若有所思地從旁俯視著沙發上的石錦年,將他失落的表情儘收眼底。
“喜歡,為什麼不追她?”
“和你有關係麼?小三兒!”石錦年不羈地冷笑。
寧梓然被他不客氣的稱呼激怒,直接在雅星的位子上坐下來。
“你叫我小三兒,你是什麼?石錦年,你是如何知道陳雅星不能喝咖啡?又是如何叫陳雅星為雅星的?還有,陳雅星為何又叫你錦年而不是石先生?你們不要當牧銘是傻子。”
石錦年冷眯眼睛,嘲諷地邪揚唇角,“我沒有當鐘牧銘是傻子,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傻子!傻子和小三兒才搭配呢!正常的男子,是絕對不喜歡你這種精於玩弄心計的女人的。”
“我是何處得罪過石先生麼?您竟如此羞辱我!”寧梓然已然被他激怒,卻礙於大庭廣眾,又怕鐘牧銘突然回來,不得不維係自己良好的儀態。“我和牧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不是因為陳雅星和之前那該死的蘇蔓,我們早就結婚了。隻要我在牧銘耳邊說句話,你的錦年裝飾就會灰飛煙滅。”
“他憑什麼聽你的話?是因為被你和你父親做得那些事嗎?”
寧梓然陡然臉色蒼白,“你的話,我聽不懂!”
“這麼說,你還沒有真正的出招呢!為什麼不直接使出殺手鐧?等著雅星離婚的人,可是拍成了長隊,國際名模蘇明澈,奧斯卡影帝johnreeves,還有錦年裝飾的老板我石錦年”
寧梓然杏子似的眼睛,陡然變得陰沉猙獰,“你找死!”
石錦年笑道,“鐘牧銘一定很好奇,素來支持他娶陳雅星的父親,為何使出一招鬥轉星移讓你當了他的助理。”
“你這樣直白地宣戰,是當我對付不了你是吧!”
石錦年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盯著你們父女倆的,不隻是我,還有雅星身邊的人,這其中還包括,警察,律師,潛藏在你們身邊的女傭,你父親身邊的保鏢,還有不少的私家偵探,以及狗仔記者隻要你敢對鐘譽峰出手,我們布下的天羅地網,一定罩下來,讓你和你可憐的老爹,成為甕中之鱉!”
寧梓然脊背僵了一下,突然又有恃無恐地笑出聲,“嚇我呢?陳雅星有多少人斤兩,我早就摸清楚了!至於你石錦年,我勸你最好彆為了陳雅星犧牲了自己的前途,否則,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石錦年強硬地點頭,“好啊,我等著,我等著看你如何讓我吃不了兜著走!我還就怕你膽小了,不敢出招了!”
寧梓然見服務生端著一杯咖啡經過,抄過來就要潑向石錦年,窗外卻一個記者突然就湊在玻璃外,哢嚓哢嚓地猛按相機石錦年朝著窗外擺了擺手,“彆嚇著寧小姐,遠點兒拍去!”
寧梓然被氣得氣喘不止,猛地把咖啡放在服務生的托盤上,拿著自己的手包,就摔門出去狗仔記者,見她過來,拿著相機就跳上路邊的摩托車疾馳而去。
石錦年拿起桌上被雅星眼淚打濕的圖紙,轉身也出去,瞥了眼在馬路邊咒罵的寧梓然,直接穿過馬路進了自己的公司裡麵。
咖啡廳的洗手間裡,鐘牧銘尚未來得及和雅星說句話,就聽到寧梓然在門外敲門,“牧銘,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我們先回去吧!”
雅星無奈地催促鐘牧銘,“你還是去看看吧!她好像在女洗手間那邊嚷嚷呢!”
鐘牧銘隻當沒聽到,直接把她拉進男洗手間的小格子間裡,將她抵在門板上,兩手捧起她的臉兒,逼迫她專心正視自己,“你剛才為什麼哭?”
“吧台裡放得那首曲子太傷感,雲嘉哲第一次和我談話,就是聽得那一首”
“不是因為我和寧梓然一起出現,你才哭的吧?”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麼?你們剛才從哪兒冒出來的我都沒發現!”
“最後一個問題!”鐘牧銘卻是不情願問的,“石錦年為什麼叫你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