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又坐正,順手幫她把安全帶解開,看了眼車窗外帶著人迎過來的管家,“如果後悔了,我們可以馬上離開。”
見他這就又要發動車子,雅星忙阻止他,“我不是想要離開。”
“不是要離開?”
是想到了他們之間的婚姻是一場交易?還是想到了前幾天和鐘牧煦離家的事?那些事,說起來,可足夠她尷尬地不好下車了。
他忙握住她的手,安慰地道,“過去的事,爺爺和奶奶是不會和你計較的,在他們眼裡,你就是個孩子。”
雅星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昨晚我你”
其實,她早就料到,讓他進門睡覺,絕非明智之舉,哪怕是睡沙發,也實在不安全。“早上醒來,我怎麼會和你一起睡在沙發上?”
沙發平展為床,她在靠近中間的位置,而且隻有一個枕頭,枕頭和被子上,還有他的氣息和溫度。
鐘牧銘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兒,不禁擔心她會因為過度害羞而暈厥。
“我們是夫妻呀,同床共枕很尋常,一起睡在沙發上,有什麼好奇怪的?”
見她這就要急著開口,他忙又抬手,無辜地解釋,“其實,昨晚是你夢遊,直接撲到沙發上來,還非要和我擠,所以我隻能讓你睡在沙發上了。”
“我夢遊?”雅星卻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病症。
“你不隻是夢遊,還磨牙,打呼,踢被子,流口水總之是很不老實,所以,我必須摟著你,才不至於讓你滾下去。”
鐘牧銘臉不紅氣不喘地解釋完,就幫她整了整腦後挽著的丸子頭發髻,又幫她弄了弄鬢角雅星被他弄得赧然又恍惚,視線直盯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我和你還還不太熟,冷不丁地睡在一起,冷不丁地如此親昵,實在不適應。以後,請你不要再這樣了!”
“不這樣,恐怕有點困難。”鐘牧銘身軀一傾,就深深穩住她的唇,“我還沒有告訴爺爺和奶奶你已經失憶。”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他們年紀大了,受不得打擊,所以,你最好表現得自然一點,尤其,不要和我太生疏,免得被他們看出來。”
“這很難耶。”
“難?和我親密一點是有多難?你這樣和我生疏,不怕我寒心嗎?”
“你除了寧梓然,還有個叫蘇蔓的,鬨上我們的婚禮不說,還和你同居來著我現在腦子裡都是殘破的影像,甚至理順不清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記起來的倒是不少!你怎麼沒記起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我我們有洞房花燭夜嗎?”
“還有你的第一次!而且第一次之前,你非要以身相許。”
鐘牧銘邪魅地說完,無視她一臉的錯愕,就兀自下車。
雅星賴在車上,實在不想下去,她真的沒有辦法和這個人恩愛呀,話語真真假假分辨不清,連開玩笑都那麼冷,她可完全感覺不到親昵。
見她賴在車上不肯下來,鐘牧銘直接繞過車頭,給她打開車門,強硬地把她拖出來,環住她的肩,隨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
雅星頓時手腳哆嗦,這就要收回手,手腕卻被他死死扣住。“你你乾嘛?不要拉拉扯扯的,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