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頓時鬆了一口氣。“所以,根本不是離家出走呀!”
鐘牧銘忙繞過迎賓台,正見雅星孩子似地蹲在牆根處,抱著膝蓋,低著頭,四位迎賓都不知所措地站著,寸步不敢離開。
“董事長夫人一直在這邊等著,她不肯講話,也不肯喝水,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們勸她上去找您,她說怕打擾您開會不肯上去,我們說給您打電話通傳,她也不許”
鐘牧銘忙上前,蹲下來,給雅星撩開垂在臉側的長發,“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本來要回我自己家,又怕嚇到方馥。這會兒見了你,又覺得沒臉見你。”想起的事情越多,她就越是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為什麼躲在這裡麵?”
“外麵有記者在亂拍,這台子正好能擋住我。”雅星努力地揚起唇角,看他一眼,“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那些人鍥而不舍的精神也著實叫人欽佩,一上高速車子就與她並行著拍照,追問她要去乾什麼,問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問她是不是被鐘家的人趕出來的竟是直追到了大廈門外也不肯罷休她本想找個地方躲著,卻又被前台美人圍著問東問西問長問短,她真的是頭痛欲裂,隻能抱著腦袋蹲縮在那裡躲避。
沒想到,鐘牧銘竟帶著那麼多人浩浩蕩蕩地下樓來很明顯他是要去尋她的。
也是在看到他那麼慌張時,她才知道自己太過魯莽了。
“鐘牧銘,其實你沒有必要叫那麼多人找我!”
“不找你,你又被車撞了怎麼辦?你傷還沒好,怎麼能自己開車?”鐘牧銘見她這就忍不住捏腿,忍不住輕斥,“還有,你來了之後,就算不想打擾我,也可以去我的辦公間等我呀。”
“你的辦公間,我怎麼好亂進,萬一丟失了什麼機密文件,我可賠不起!”
這話如針尖,銳利地在鐘牧銘心口上刺了一記,“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你的家人明顯都防著我拿你們家的東西,所以,我隻能在大家看得見的地方,保持自己的清白。”
“誰防著你?”鐘牧煦到王之茗那邊找父親告狀去了。家裡就剩下鐘牧瑤和祖父、祖母,難不成“是牧瑤說了什麼?”
“她也不算說什麼,不過都是事實罷了。所以,我把卡,還有兩個發帶和項鏈,都退還到爺爺和奶奶麵前了。”
“那是我給你的是我自己花錢買的,不是他們的東西,也不是鐘家的東西。”
“總之,我不要我什麼也不要,我不要被人戳脊梁骨,我要你就夠了!”
話出口,雅星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鐘牧銘也被她的話驚到,忽然無法再怪她。
他飛快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就抬頭看向電梯門上方的顯示屏,本是冷酷板著的俊顏完全抑製不住從心頭滾滾翻上來的歡喜,甜蜜的笑溢出唇角。
雅星偷覷他一眼,尷尬地深吸一口氣,又咳了兩聲,“最後一句話,你當做沒聽見就好。”
“我聽見了!”
“你”
“你說那麼大聲我當然能聽得見,有我就夠了嘛!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