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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不用你身體本來就沒好,還是不要乘飛機,你在家裡修養吧!如果不想在家呆著,可以去找爺爺下棋。”雅星話說到這裡,聲音頓了一下,就不再講話。
鐘牧銘卻是看得出,她根本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卻又不想他太疲累。“如果你不想我陪你去東京,我們可以隨時保持視頻通話。”
“嗯,也好。”雅星忍不住又犯愁視頻通話時聊些什麼。
__東京,雅星在鐘家財團東京分部的會議室內坐下來,一眼掃過久等她多時的合作方,就算沒有遲到,還是先道了歉。
然後她直接開門見山,談了兩點合作的前景展望。
這樣官方的話,是她最不喜歡說的,字句中有80%,是鐘牧銘教給她說的,剩下的20%純屬臨場腦補的。
因為她在飛機上補眠時,吃了一顆安眠藥,鐘牧銘說過的那些話,就莫名其妙地模糊了所幸,僅僅是模糊了20%。
雙方很順利地簽了合同,雅星忙給鐘牧銘打電話過去,本想給他個驚喜,卻如何也打不通。
這男人該不會又在那邊看文件了吧?她在飛機上入眠之前,用飛機上的專用電話,給他打過一個,他還是在家裡的雅星忙給方馥打過去,“馥兒,你去隔壁看一下,鐘牧銘還在不在家?”
“星兒,我離開那個宅子了。”方馥繃著神經,看了眼麵前的羅之廷。打死她都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讓粉絲幫她五花大綁——所以,“我正在和羅之廷談判,星兒,先掛斷了吧!”
雅星當然不會這麼快就掛斷的,“你為什麼離開?你和蘇明澈明明已經”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我對天發誓,是你誤會了。”方馥更怕麵前的羅之廷會因為雅星的揣測,也揣測歪了。
“你為什麼又去和羅之廷談判?你不要蘇明澈了?”
“我不知道,現在我正被人綁著呢,幫我拿著手機的人,是羅之廷。”
雅星頓時慌了手腳,已然顧不上鐘牧銘在忙什麼。“羅之廷,你馬上放了方馥!否則我隔著十萬八千裡,也能控告你非法囚禁方馥!”
羅之廷卻絲毫不為所動,“陳雅星,你沒有必要這樣!”
方馥氣急地嘶叫,“羅之廷,你可以殺了我我讓你殺!老娘有膽子玩你,就不怕死!”
“馥兒你閉嘴——不要再激怒他!”
雅星焦躁如熱鍋上的螞蟻,就怕激怒羅之廷一怒之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她忙握著拳頭和緩口氣,“羅之廷,你冷靜一點,彆為這件事斷送自己的前途!你剛剛開完演唱會,正是大紅大紫的時候方馥一直都是做事沒有分寸的,你大人大量可以讓她多給你設計幾套衣服,我賣五千張你的專輯”
“我的專輯從來不愁賣!我的衣服也都讓伊甸承包了”
“我馬上和伊甸聯絡我知道,你故意讓伊甸做你的衣服,是為了讓方馥在意你的。”
羅之廷詫異地挑眉,“陳雅星,你對方馥的好,我都理解。不過,很抱歉,我就是趁著你出國在外,才對她下手的。她不是得了癌症麼!我好心給她剪一剪頭發,然後刮花她的臉,也好平息一下我粉絲們的怨憤。當然,我的怨恨得需要斷掉她兩隻手的拇指,讓她這輩子再也沒辦法握剪刀!”
他口氣平和,仿佛隻是在談今天的天氣。
“羅之廷,我求你羅之廷喂”雅星話沒說完,手機裡就沒了動靜。她驚疑地看了眼手機屏幕,發現那邊已經掛斷。“周逸!馬上準備飛機,我們走。”
雅星一陣風似地從會議室裡衝出來,周逸忙帶著保鏢們跟上她。
“飛機已經在天台的停機坪不過,今天天不太好,風大,還可能有雪,我們最好再等一等。”
“眼下這種狀況,我們怎麼等?方馥被羅之廷弄斷了手指,斷送了一輩子,你負責麼?”
她朝著周逸咆哮之後,見四個保鏢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她忙背轉過去,沉了沉氣,然後才轉過身來給周逸道歉。
“周逸,你和我的四位保鏢在這裡等天氣好了再走,我先回去。”
“我陪你”
“你用不著和我冒險,你的提醒我心領了。”
在上飛機之前,雅星又打了兩遍鐘牧銘的號碼,還是打不通,卻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忙又打給鄭萱的男朋友辛泰臻。
“辛總,方馥被羅之廷的粉絲抓了,現在羅之廷正把她捆綁在某個地方原因你也是知道的,大家都是朋友,我希望事情不要鬨大謝謝!又給你添麻煩了。”
雅星掛斷手機,才呼出一口氣。
她站在飛機旁,長發被狂亂的風吹散,東京的溫度清寒,刺得骨頭生疼,這疼,卻還不及心裡疼痛的十分之一。
周逸尷尬地壓著頭發,湊近她的耳朵,大聲說道,“我半個小時前打過,牧銘也沒有接聽,我又打給了陳航。陳航正跟在他身邊,說蘇蔓在拍攝現場,被掉下來的設備砸傷了腿,俞雪姝派人查過現場,說是人為的,所以把牧銘叫過去了”
“罷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吧!如果羅之廷敢傷方馥一根汗毛,我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坐進直升機,雅星帶上耳機,卻隻能祈禱方馥安然無恙。
她想恨,想怒,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責怪鐘牧銘,她欠他太多,這樣奔波,也不夠償還的,於是,乾脆不再惦念。
酒店客房的門是反鎖著的,門裡麵還擋了一張大床,床上摞著一個白色的櫥櫃。
所以,辛泰臻帶著兩個警察,在大堂經理的引領下到了門前時,就算用房卡開了房門,也無法推開門。
辛泰臻和兩個警察撞了半天,撞不開,隻能在外麵談判。
“羅先生,下麵都是記者,如果你鬨得太難看,前途真就毀了”
方馥忙尖叫,“辛總,我在這裡,救我!羅之廷在剪我的頭發”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什麼樣子,大片大片的頭發掉在了地上,她的腦袋越來越輕,輕的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羅之廷卻絲毫沒把外麵的人放在心上,修長的手指穩穩握著剪刀,哢嚓哢嚓,一下沒有停頓。
“辛總,這是私人恩怨,你最好還是讓我們私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