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蘇明澈手段高超,尤其他記得雅星幼時那個溫暖的家是如何布置的,現在他充分利用那個新房子,給雅星完整的複製了一個新家出來。
換做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感動涕零,撲到蘇明澈懷裡去。
他也想給雅星一個舒心的院子,但是芙園是母親留下的,那是父親和母親生活過的地方,他不能也不該隨意去改動。如果某一天父親想看看母親從前用過的東西,再也看不到了,會更痛苦於是,這樣思忖著,反省著,想著法子,吃掉了所有的菜,他拿餐巾按了按唇角,又朝著臥室的門嚷道,“雅星,不如我們在市區再買一棟房子吧。”
“我不稀罕你的房子!”
“我還以為你已經睡著了。”
雅星又起身,把他拿進來的棉棒、消毒水、創可貼和藥油都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拜你所賜,我的失眠症又回來了!”然後,她端了一杯水進臥室,隨手反鎖了房門,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藥瓶,倒出一顆藥丸,狠狠地和水吞下去鐘牧銘一口老血衝到喉頭上,起身忍不住就要敲門,視線落在茶幾上的電話上,還是退了一步,去睡沙發。
處理好臉上的傷口,吃了一顆消炎藥,他從櫥櫃裡取了一條毯子,拿了沙發的抱枕當枕頭,這就要躺下睡覺,茶幾上的電話卻響了。
雅星在臥室裡也被床頭櫃上的電話鈴聲吵醒,忙拿起來,就聽到鐘牧銘的聲音在電話裡傳來。
“喂?”
“牧銘,我打你的手機,是一個年輕的姓藍的小姐接聽的,你能給我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聽到莊希玉的聲音,雅星忙從床上坐起來。
“奶奶,我的手機丟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這麼巧,丟給那位千嬌百媚的藍小姐,她剛好還是雅星那部電影的女三號,家族的公司又和鐘家財團簽了合作方案,而且還被記者拍到你們一起在咖啡廳裡有說有笑?!”
顯然,老夫人和老爺子是派了人跟蹤鐘牧銘。雅星屏住呼吸,靜待鐘牧銘的回答。
鐘牧銘卻忽然有些不耐煩,“奶奶,您是特地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嗎?我現在要睡覺了,我真的很累而且,我背上的傷很痛。”
如果他說自己被藍佩的人拿匕首威脅在合同上簽字,一定會把老夫人嚇暈過去。“奶奶,我真的要掛斷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你這就把我打發了?”老夫人卻沒想這麼快就饒恕他,“鐘牧銘,說實話,你現在是在哪兒?”
“您打得是雅星酒店房間的電話,我當然是和雅星在一起。我對天發誓,我和姓藍的女人沒有任何瓜葛。”
“你讓雅星聽電話。”
“她已經睡著了,白天她拍戲也很累,明天還要早起。”
“就說幾句話!你把雅星叫醒,我親自和雅星解釋清楚。那位藍小姐說,剛才雅星給她打過電話,而且已經知道了你睡在她身邊”
“奶奶這件事您不用管,雅星不會誤會的,我都解釋清楚了。”
“既然不會誤會,你叫她和我說兩句話,有這麼難麼?”
“奶奶”
“鐘牧銘,我如果你還叫我奶奶,就把雅星叫醒!而且我很擔心雅星的心情,如果她今晚過不好,明天去劇組少不得被藍佩刁難嘲諷,恐怕還會因為表現不佳,被導演罵一頓。”老夫人說著,突然就哭出來,“可憐的雅星,被父母丟棄,還遇上你個混蛋丈夫,上次為你擋車禍,這次遭遇一個賤人挑釁如果我是她,我早就說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