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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被洗腦,隻是離開你之後,我學會了分辨善惡,而且我這輩子隻想和對的人在一起,這也是爸交給我的。”鐘牧煦說完,不耐煩地看了眼門外她那幾個候命的保鏢,“你還是回你的房子吧,免得在這裡礙眼。”
王之茗頓時心灰意冷,就怕兒子的心,徹底迷失在嶽姣寧那片溫柔鄉裡。“牧煦,我真的隻是想讓你多一個靠山,我沒想過害你。”
“就算要選靠山,那也不應該選藍家,我們最應該選的是父親。隻有父親知道,對我來說什麼是最好的。你所做的,不過是與虎謀皮,而且現在,你倒是成功的讓鐘牧銘和藍燊正麵交鋒了,你也讓藍佩和藍燊把我和姣寧當成了要對付的目標。”
“我這就去與藍燊和藍佩談,藍佩喜歡你,絕對不會針對你的。藍燊最寵愛她,一定會聽她的話”
鐘牧煦打斷她,“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不滾呢?!”
王之茗頓時灰頭土臉,動了動嘴唇,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轉身下去台階就帶著保鏢上了車。
三輛車子奔逃般,飛快地駛出院門。
鐘牧煦壓著心口的怒火,轉身看向樓梯,卻沒有勇氣再上樓。雅星擔心的對,他給嶽姣寧帶來的隻有傷害,沒有幸福,站在當下,他已經看到了渺茫慘淡的未來。
雅星和鐘牧銘結婚時,嶽姣寧曾跟著鬨洞房的姐妹們一起攔著鐘牧銘在這樓梯上索要過紅包,所以,她很清楚,鐘牧煦、王之茗和鐘譽峰的房間都在三樓。
正在她要準備上三樓時,心姐提著藥箱從樓梯上下來,“嶽小姐”
“你幫我上藥吧,我覺得後背上好像在流血。”
“我先幫你檢查一下吧。”心姐直接帶著她掠過二樓,推開鐘牧煦的房門就進去。
“嶽小姐請進,這間是二少爺的房間。大少爺和少夫人住在二樓,三小姐因為大肚子不方便走樓梯,老夫人讓她搬到了一樓去住”
“哦。”嶽姣寧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心姐要把她帶進這間房。
不過,鐘牧煦在樓下,她實在不必覺得不自在。於是,進門她就拉下禮服裙的拉鏈。
心姐見她這樣利落,忍不住笑了笑,忙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嶽小姐身材很好,皮膚也好白呢!”
“謝謝!心姐,你不喜歡女人哈?”
“怎麼?怕我吃你豆腐啊?”心姐揶揄道,“你放心,我隻是誇獎你,而且我早就結婚了,孩子們也都大了。”
嶽姣寧尷尬地忍不住側首,“我的傷很嚴重嗎?”藍佩那個賤人,直踩她的後心,分明是想用高跟鞋刺死她,這一筆,她暫給她記在賬上。
心姐忙拿手機拍了傷處的照片給她看,“表麵看起來倒是不算嚴重,隻是破了皮,不過,少不得會出現淤青。我先給你消毒,再包紮一下吧,晚上記得換藥。”
“謝謝心姐。”
“嶽小姐不必客氣。說實在的,那個藍佩的確是夠壞的。老夫人是擔心二少爺吊兒郎當的,娶個好的會毀掉人家姑娘,所以才答應這門婚事的。”
心姐說著,曖昧地刻意看了眼她的側臉兒,才拿消毒水在傷口上塗抹均勻,又拿手在傷口上扇了扇風,唯恐嶽姣寧覺得刺痛。
嶽姣寧卻一門心思,都放在鐘牧煦的婚事上。“老夫人心地善良,考慮極是。”鐘牧煦那種人,的確是個禍害,和藍佩絕配。“所以,老爺子也是這麼想的?”
“老爺子和老夫人都是看著二少爺長大的,二少爺幾根花花腸子,他們二老一清二楚。”
心姐唯恐她心裡介意,忙又堆上笑。
“當然,老夫人之前不讓你到家裡來,也是怕你被我們二少爺禍禍了,你到底是少夫人的姐妹,少夫人看上去溫柔如水的,脾氣硬的嚇人,萬一你受傷害,少夫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家,也一定會殺了二少爺。”
那種事雅星一定會做得出來。“雅星勸我不要來鐘家時,我義無反顧,還覺得我挺勇敢的現在,我真的覺得我做事挺幼稚的,還弄得自己受了傷,實在狼狽。”
心姐忙寬慰道,“放心,你受傷的事,我不會告訴少夫人的。”
的確,還是瞞著雅星的好,那丫頭心思敏感,如果知道她受傷,一定會殺回來去找藍燊兄妹倆算賬。說不定還會帶上馥雅的姐妹們和那夥子黑幫拚個你死我活。
“心姐,鐘牧銘剛才和藍燊動手的事,也不要告訴雅星。她最愛胡思亂想,我怕她可憐的神經承受不住,她拍戲已經夠累的了。”
“好!好!好!我們都不告訴她。”心姐和藹地說著,見傷口上又滲血,也不禁覺得藍佩太過惡毒。“嶽小姐,傷口刺疼嗎?”
傷口當然疼,倒是還能忍得住。嶽姣寧忙道,“不疼,包紮吧。”
“還是在滲血,回頭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彆傷了骨頭。”心姐越看越覺得這傷口像是某種針孔,但是高跟鞋底下怎麼可能安裝針呢?!
“心姐,您儘管包紮,我沒那麼脆弱。”嶽姣寧笑了笑,怕自己太專注於傷口,忙看向窗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卻正看到老爺子和老夫人坐在後花園泳池邊的長椅上談笑
夜空如黑色絲絨,繁星碎鑽般璀璨,後花園燈光瑩瑩,映得他們白發如銀,映得泳池澄淨如藍寶石,那一幕仿佛一片幻美的夢境,天塌下來,都無法驚擾這份白頭偕老的美好。
這兩位老人家的感情,真的叫人又羨又妒。
嶽姣寧看得心潮澎湃,忽然忍不住找自己的手機,才想起手機放在了手包裡,而手包放在了餐廳裡。
“心姐,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當然可以。”心姐給她包紮好傷口,忙幫她整理好裙子,遞上手機,“要打給誰?需要我回避嗎?”
嶽姣寧忙搖頭,“打給雅星,我隻是突然很想她。”
心姐見她眼眶泛紅,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少夫人知道你沒事,不會生氣的。”說完,她還是周到地提著藥箱出門回避。
嶽姣寧握著手機,走到窗口,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和老爺子,難受地皺眉清了清嗓子,聽到雅星在那邊喚了一聲心姐,她忙揚起唇角,“星兒,是我是我——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