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鐘牧煦這沒斷奶的兒子被王之茗一個電話叫走,嶽姣寧就更可憐,雅星萬一問起,他若連什麼境況都說不出,他們夫妻倆怕是永遠沒有和好的那一天了。
本想著接聽手機的空兒,他就能開了這門,這鎖卻完全不配合,而且明顯不太對勁兒,怎麼轉也轉不動。
“牧煦,好像鎖壞了你再等會兒吧。”
“為什麼不從地下停車場上來?”
“小區的人說地下的停車場停滿,就你帶來的人,就占了十幾個車位。”
“你趕緊!”鐘牧煦掛斷手機,沉了沉氣,繼續敲門,“姣寧,你在嗎?姣寧”
樓下,鐘牧銘憋出一身冷汗,如果嶽姣寧有什麼傷口,這點時間,足夠她失血而死了。
他仔細看了看三把鑰匙,身後卻莫名其妙地傳來一陣嬌滴滴地嘀咕聲,轉身一看,正見四五個年輕女人正舉著手機對著他拍攝
見他轉頭,女人們好似買彩票中頭獎,又似動物園裡看獅子,誇張地瘋狂尖叫驚笑,卻隔著一段距離不敢靠近,生怕把他嚇跑了似地。
“哦買嘎!真的是他!”“好帥,好帥!我的男神!”“我要不能呼吸啦!”“他是突然從雜誌上走下來了嗎?”“身材超棒耶!這大長腿”女人們聚成一簇,嘰嘰喳喳,喋喋不休。
鐘牧銘尷尬地滿頭黑線,隻覺得身體被這幾個女人淩遲了幾百回,“不好意思,我不是明星,不接受任何拍照,請你們把視頻和照片刪除,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天呐!生氣也這麼帥”“人家的心臟都在撲通撲通跳呢!”“我好想捏捏他的臉!”
鐘牧銘耐心全無,陰沉地暴吼,“到底刪不刪?”
“要我們刪掉視頻和照片,也得收買我們吧!”
鐘牧銘拿出錢包,扯出一把鈔票遞出去,“把視頻和照片刪掉,順便告訴我,哪吧鑰匙才能進門。”
女人們卻不是這樣好打發的。
“你得告訴我們,你來看誰!”“如果我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陳雅星的老公吧!”“這一棟樓住著的,可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單身美女”“男人最怕的就是出來偷吃被人抓個正著,哈哈哈哈”
鐘牧銘頓時有種唐僧誤入蜘蛛精陷阱的錯覺,他乾脆不理會她們,直接給遠處站在車旁的保鏢擺了下手,示意他們過來,然後又打電話給鐘牧煦。
“牧煦,你下來給我開門,這鑰匙打不開下麵的鎖,好像鎖壞了。”
樓上,鐘牧煦按下電梯下樓
樓下,保鏢們將嘰嘰喳喳地幾個女人圍住,奪了她們的手機,就刪照片和視頻。
鐘牧銘左右看了看整座大樓,大樓邊角的位置上安裝了攝像頭,忙命一位保鏢去監控室查看這兩天的監控視頻。這鎖壞了,極有可能是藍燊的人動過手腳。
鐘牧煦下樓來,正從門上的玻璃看到鐘牧銘,“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沒想到,堂堂鐘家財團董事長,連個門也打不開!”
他咕噥著,握著門把手,這就要轉,卻使了半天勁兒,怎麼也轉不動,用力往裡拉,也拉不開,推也推不動。
鐘牧銘在外麵無辜地攤手聳肩,“諷刺我哈!鐘二少你吃了這些年閒飯,還是半點兒能耐都沒有啊。”
“走地下停車場吧!”鐘牧煦無奈地建議著,注意到門外那一群女人在嘰嘰喳喳地,忍不住狐疑,“你在這裡開個門,也能招蜂引蝶?!”
那群女人一見兄弟倆說話,反而都安靜下來。
“裡麵那個是鐘牧煦!”“新聞上說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怎麼不知道鐘牧煦抓在這裡啊?”“一定是嶽姣寧,鐘牧煦肯定是和嶽姣寧同居了!那個大律師嶽姣寧就住在這邊”“所以,哥哥來看弟弟,弟弟和嶽姣寧同居了?”
兄弟倆都沒說話。
幾分鐘後,鐘牧銘帶著兩個保鏢進入電梯,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鐘牧煦,尷尬地打破沉靜,“我不是故意耽誤時間。”
鐘牧煦卻還在思忖那幾個女人的話,“幸虧我下去,要不然,明天該傳你和嶽姣寧同居的緋聞了,姣寧和雅星又是姐妹,你說尷不尷尬?!”
“不要總把姣寧和雅星是姐妹這種事掛在嘴邊。”
“雅星也想要個好妯娌,這是事實。”
“好妯娌也得人家嶽姣寧願意才行。”兩人卻都不知,正是因為雅星的一句話,讓老爺子和老夫人相信了藍佩夠資格嫁入鐘家。
嶽姣寧的房門被拉開,一群人衝進去,這房子倒也簡單,樓下是小巧的客廳,樓上是臥室,簡單的白色和米白色調,宏大的落地窗,看上去明亮溫暖。
鐘牧銘就在沙發前駐足停下,因為正對著窗子的牆壁上,掛著馥雅所有元老級人物的合影,雅星,方馥,馬雯,鄭萱,還有嶽姣寧,最中間的,是嶽姣寧和雅星的合照,嶽姣寧勾著雅星的脖子,唇抵在雅星的臉頰上,看上去曖昧得不像話,而且嶽姣寧這眼神,像是看稀世珍寶般看雅星
去年時裝周發布會時,他第一次拿到雅星的手機時,也看到過雅星和方馥的合照,兩人穿著閨蜜裝,方馥也是這個姿勢,因此,當時他就誤會了她們的關係。
“牧銘,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鐘牧銘回過神來,就見派去監控室的保鏢已經回來,“查到什麼了?”
“昨晚一輛黑色車子進來過,車子裡有兩個男人,頸側都有藍家的紋身標誌”
保鏢話說到一半,見鐘牧銘擔心地看向樓上,也忙轉頭看過去,卻見鐘牧煦見鬼了似地,臉色慘白。
“牧銘,我剛打了120,你上來看看吧!”
鐘牧銘沒有遲疑,上去樓梯,卻頓時就後悔跑這一趟。
嶽姣寧遍體鱗傷,臉上還長滿了奇怪的水泡,慘不忍睹,不像是水痘,明顯是某種病毒。
“大家先出去——都滾出去,這是病毒!”
鐘牧煦失控地一把抓住鐘牧銘的衣領,“你怎麼知道是病毒?”
“你母親安排你和藍佩訂婚,我不相信對你他們兄妹倆做過些什麼一無所知!”
“鐘牧銘,你到底什麼意思?”
“幾年前藍燊倒賣過病毒,因為藍佩曾經感染過,所以,他再也沒有做過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