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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衣室裡悶了許久之後,他才穿著黑色的運動裝下樓來。
那長龍似的隊伍,等在客廳大門前,本就身強體壯的保鏢們,有的在壓腿,有的在衝拳,力量迸發,一派健康新氣象,看在眼裡,倒也能令人心情振奮。
鐘牧銘就這麼一邊賞著大家健身的壯觀情景,一邊溜達到了祖父和祖母身邊。
老夫人莊希玉見他寶貝孫兒一身黑,風韻猶存的臉,頓時拉長。“雅星不是不喜歡你穿黑色的嘛?一大早的,應該穿點鮮亮的顏色。”
“穿什麼無所謂啦!”老爺子忙催促寶貝長孫,“你竟是還不及牧煦了,他早上五點就起來了,胳膊上帶著傷,就帶著大家一起鍛煉呢!著實進步了!”
“呃”鐘牧銘呐呐地應著,看了眼鐘牧煦,卻見他臉色蒼白得壓根兒不像人,眼圈也烏黑,整個人滿頭大汗,越顯得弱不禁風。
這小子明顯是一夜沒睡,非要折騰自己——失戀綜合症,不就是這表現麼!
老爺子卻是覺得孫兒們一起陪著自己鍛煉,便是難得的好事。“牧銘,你爸對你說了昨晚家庭會議的事吧?”
鐘牧銘忙搖頭。“沒有啊!除了鍛煉的事,你們還說了什麼?”
老夫人忙道,“除了鍛煉,還有我請了一位老中醫,每天盯著你的飲食起居,人家可是老專家了,盯著你一個月,保管你能生出兒子。”
鐘牧銘頓時又想逃,“奶奶,要生孩子,我和雅星生就好,用不著彆人摻和。”
“你倒是生一個給我看呐!”
鐘牧銘挫敗又氣結,“我回頭我就生。”
“讓你陪著雅星多呆幾天,你非要回來,這一離得遠了,便生了嫌隙。你爸還說,你昨兒把財團的一位老人給辭退了,就因為人家說了一句2%的增長還說,你是因為和雅星打電話鬨得心情不好才把人辭退的。”
“奶奶,公司養多少人,您不知道,如果一直這樣2%的增長,還不夠給那些業績好的加薪的。我是領兵打仗的,您是看熱鬨的,您不懂我們領兵人的苦,還是彆摻和了!”鐘牧銘說完,就忙跑到隊伍前麵去,不忘大聲地說道,“我和雅星恩愛著呢!你們甭擔心。”
老夫人本就氣喘籲籲,這一生氣,就喘的更厲害。
老爺子忙陪著她停下來,“行啦,咱們先去休息。”
“那臭小子慣會氣人!我派去跟蹤他的人說,他在芙園裡藏了藍佩,而且不準任何人探視前段時間,不是有人在傳,藍佩也和他關係不一般麼,如果雅星知道這件事,怕是又要鬨離婚。”
“藍佩那種女人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這不是你常說的話麼?”
老爺子哭笑不得,“我讓你壞一點,是因為年輕那會兒,我怕你在外麵被人占便宜,讓你蠻橫一點,厲害一點,不要盲目善良。”
老夫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吵吵什麼?我說這些,不過是給你提個醒,你喜歡壞女人,你孫子們也都喜歡壞女人,這是你們老鐘家的遺傳基因。”
“老伴兒,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老爺子見她撒腿就跑,緊張地忙跟上她,“咳得厲害,就不要跑了。”
“你不解決掉藍佩那個小賤人,我就跑死算了。”
“好吧,我今兒就派個人把藍佩從那宅子裡偷出來,保管神不知鬼不覺。”
二老意見達成一致,鐘牧銘卻在隊伍前麵思忖著藍燊會拿出怎樣的罪證來換藍佩如果是真的罪證,他倒是正好可以交給國際刑警,如果是胡編亂造的罪證就不能釋放藍佩了。
雅星在那邊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就見屏幕已經顯示,視頻已結束。“這人搞什麼呀?你可以看我吃飯,為什麼我不能看你吃飯?”
鐘牧銘這邊,進門的卻是一位姍姍來遲的人——藍燊!
鐘牧銘之所以打定主意在這邊加班,就是為了等他的,他不著痕跡地拿著手機發出一條信息——“他來了,你們做準備吧!”
信息發送成功之後,他便將手機扣在了桌麵上。
藍燊再沒有愚蠢地帶保鏢壯大氣勢,也沒有帶美女護士,而是帶了兩個人來——他未來的親家母和妹夫——王之茗和鐘牧煦!
鐘牧銘還是一派饒有興致地神態,在沙發上優雅地坐下,神情玩味地鷹眸隻盯著藍燊,一眼沒看王之茗和鐘牧煦。
藍燊說道,“牧銘,今天過來,我是想認真和你談一談,沒有吵架,沒有打架。”
“好啊,沒問題。”鐘牧銘痛快地應著,卻朝著藍燊憐憫地笑了笑。“對了,你的傷可好些了?”
他這一笑,藍燊就忍不住按住了自己重傷的肋部。
有時候,對一個自詡王者的男人來說,憐憫、同情比拳頭更厲害。
藍燊不知道他打得什麼鬼算盤,心裡卻忍不住警惕地豎起一根根堅硬的刺,“藍佩的事,咱們還是和平解決,牧銘你是一個乾淨的人,還是不要惹上人命官司的好。”
“你的傷,是你自找的,我打你,隻是正當防衛!藍佩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她自找的,就算你上訴,也隻會失敗。”鐘牧銘狀似閒談一般,又道,“昨天我們見過一麵之後,我還以為你緊張死了你妹妹的人身安全,當晚就會送罪證過來沒想到,你竟然帶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來,當自己的盾牌。”
“這兩位可不是盾牌!”藍燊在沙發上往鐘牧煦身邊挪了挪,“我妹妹闖的禍,在牧銘你這邊已經難以抹平,所以,我讓她嫁給你弟弟,當是幫你疏解一口惡氣,也是為了讓她將功補過為鐘家添子添孫贖清罪孽。”
鐘牧銘早就料到,藍燊和王之茗已然達成共識。“除了我們家牧煦,恐怕沒人能配得上你妹妹。”
藍燊忍不住意外他竟這樣答應了鐘牧煦和藍佩的婚事。“以後我們是親家,所有的恩怨都可以一筆勾銷了!”
鐘牧銘慢條斯理地笑了笑,眼神卻陡然變得陰鷙。“不過,藍燊,咱們做好的交易,你隨便就這樣更改了,你也不能怪我更改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