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姣寧聽到她的腳步聲,很及時地從走廊對麵的房間拉開門,“星兒,我還不至於傻到那個地步!”
“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雅星氣得捂住腹部,“我就快被你嚇到小產了!”
嶽姣寧忙出來扶住她的手臂,“我就算睡進鐘牧煦的房間裡,又能怎麼樣?左右也就這樣了!”
“如果你真的睡進他房間裡,會死人的!藍家那兄妹倆差點整死我,你最好提防一點,鐘牧煦現在就像是一個身上綁滿定時炸彈的人”
“你不覺得他太可憐了嗎?”
“他的確可憐,不過誰也沒有害得他可憐,如果早十年他沒有蹉跎人生,現在他大概早就”話說到這裡,雅星就不想再說下去。
嶽姣寧卻反而忍不住笑了,“如果他早十年沒有蹉跎人生,當初你也就不會和他鬨翻,反跟著鐘牧銘私定終身了,現在也就沒我啥事兒!”
“胡言亂語,現在也沒你啥事兒!”雅星說著,就跟著她進來客房,兀自進去小浴室裡麵衝淋浴。
嶽姣寧頓時有點懵,“哎?雅星,你樓上不是有浴室麼?怎麼到下麵來衝澡?”
“我不想和鐘牧銘一起洗。”
嶽姣寧靠在浴室門外,擔心地豎起柳眉,“你總不能這樣一直瞞著他,月份大了,瞞不住的!”
“他身邊都是是非,如果能確定王之茗和鐘牧煦不再針對我們,我在公布懷孕的事也不遲。”
嶽姣寧卻忍不住為她捏一把冷汗,王之茗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不針對雅星?那個人為了奪家產,甚至可以賣掉兒子的未來,換取強大的幫手對付鐘牧銘
“雅星,你要不要去彆處養胎?去外地,可能好一點吧!”
“那樣會離你們很遠我也見不到鐘牧銘了。”如果太孤單,她怕自己又憂鬱了,現在每天都要憂心忡忡的,這樣焦慮,絕非好事。
“讓鐘牧銘陪你一起離開吧,這樣對你們都好。”
“他還有工作,怎麼可能說離開就能離開?!”
姐妹倆隔著門板,你一句我一句,商議半天,也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嶽姣寧卻還是能幫她做件事,“明天我陪你去做產檢,中午我有時間。”
“好啊,不過,我身邊總是跟著不少人,要儘快清理乾淨才好!”
“跟著不少人?”
“王之茗的人,鐘老爺子和老夫人的人,鐘譽峰的人,鐘牧銘的人當然,我繼父派過來的那四位除外。”
“王之茗竟然還派了人跟蹤你麼?”
“倒是沒有以前那麼多了,隻有一個。”
嶽姣寧心頭微動,“或許,鐘牧煦能幫忙吧,如果能抓到那個人,一定能審出不少事。”
雅星從浴室裡裹著浴巾出來,忍不住點了下她的眉心,“這些事,你還是彆管也,也用不著你和我去產檢,我自己去就可以。”
返回樓上,鐘牧銘已經躺在床上睡著,隻留了右邊的床頭燈亮著,雅星悄悄進去浴室裡麵吹乾頭發,又拍了孕婦專用的護膚水在臉上,躡手躡腳地出來,慢慢在床邊躺下,才輕輕往裡挪
她剛挪了兩下,一條手臂就習慣性地環上她的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