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東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我有什麼錯,為什麼針對我興師問罪?”
黃浩說著的時候,眼睛輪番看魏郡和趙祥國。
他工於心計善於鑽營,既深得魏郡賞識,又能和趙祥國保持不錯的關係,是唯一可以遊走在兩派之間的人。
因此,黃浩雖然驚慌但並不害怕,因為他相信縣委書記和縣長會為他撐腰。
“宋天明被刺傷,田巧欣和歹徒搏鬥的時候,就有當地村民打電話報警,但當地派出所卻拒不出警。小劉的汽車被歹徒用車撞翻,你的屬下遲遲不到,錯失了抓捕最佳時機。就是魏新民書記親自給你打電話,你依然拖延長達半小時才到……”
“我合理懷疑,你與此案牽連甚深,有重大嫌疑。行使局長職權,會繼續阻撓辦案,對人民造成重大隱患。”
秦雲東直視黃浩,說話鏗鏘有力。
“你這是汙蔑!羅織罪名,完全是主觀猜測,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啪!
秦雲東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卷宗,重重摔在桌子上。
“你安排當事警員明天去外地培訓學習,但你沒有想到,現在當事警員和你的辦公室主任已經在教育基地接受詢問!”
“魏書記帶人訊問過當事警員,他們都供稱接到來自辦公室主任的電話,命令他們不允許按正常流程出警。”
“你敢不敢當著同誌們的麵說,辦公室主任不是你授意的?”
黃浩臉色煞白,他沒想到秦雲東的動作這麼快。
而其他常委明顯已經接受秦雲東的說辭,對黃浩心生疑慮。
事已至此,黃浩隻能寄希望辦公室主任能扛下來所有的事,他硬著頭皮站起身。
“我當然可以對組織保證,我絕沒有參與過任何違紀違法的行為,秦雲東對我的所有指控都是子虛烏有!”
黃浩最後幾乎是喊出來,臉上寫滿了委屈。
他表演有了效果,常委們又覺得黃浩可能真是被冤枉了。
魏郡沒有吭聲,陰沉著臉看黃浩,心裡暗罵這個家夥真是個蠢貨。
秦雲東肯定是有備而來,才故意逼迫黃浩把話說滿,讓他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機會。
以他對黃浩的了解,黃浩不會是清白的。現在黃浩又自己掉入陷阱,他就是想幫忙也沒機會了。
趙祥國也沒有說話,饒有興趣地看秦雲東如何反擊。
他雖然收過黃浩的禮物,但心裡巴不得秦雲東能乾掉他。黃浩倒台,他才有可能安插自己人奪回縣公安局的控製權。
秦雲東環視眾人,見沒有人站出來為黃浩幫腔,心裡多少有些遺憾。
本來他想等待支持黃浩的人跳出來,這樣才能讓他們跟著黃浩一起自取其辱。
到底都是江湖老油條,都深沉得很。
“黃浩,這是你辦公室主任交代的證詞,還有他怕你會讓他背鍋,偷偷錄下你對他下命令的現場錄音。要不要我當眾放一遍,看看是不是子虛烏有!”
他從手提包裡又拿出一個塑料文件袋,裡麵有一支錄音筆和一疊材料。
秦雲東拿著文件袋向黃浩嘲弄般地晃了晃。
黃浩本來就心裡有鬼,聽秦雲東這麼一說,頓時癱坐在椅子上。
魏郡輕輕搖搖頭。
“黃浩,你涉嫌卷入817遇襲案,現在你不能再參加常委會,我宣布從現在開始你停職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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