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看看腕表。
從劉寶祿進來到現在才過去二十分鐘,他的情緒已經反複波動多次。
看來這個劉樓鄉霸王的心理承受力並不強,隻要方法用對,攻破他的防線不算難。
“劉寶祿,早上吃過飯了嗎?”
“吃了。”
“吃的什麼?”
“豆漿油條和兩個茶葉蛋。”
“能吃飽嗎?”
“湊合。”
“那你就回去吧,中午吃不飽可以要求加餐。”
劉寶祿傻了,坐著沒動。
“秦書記,你……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
“我不愛唱戲,隻是喜歡玩,你不是放言紀委敢查,你就陪紀委好好玩玩,我就是想玩死你。”
秦雲東的言語中已殺氣騰騰。
劉寶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紀委書記能說出這樣的話。
秦雲東抱起雙臂,看著眼前這個土皇帝,鄙夷地冷笑。
“我不會讓你主動坦白,你也彆想有寬大處理的機會。”
“你想詐我?”
“怎麼想是你的事,你不妨耐心等著吧。”
秦雲東看了一眼書記員,擺擺手。
書記員乖巧地停下記錄,起身走出會議室。
秦雲東隨手翻著桌子上厚厚一摞卷宗。
“我透露點兒消息給你,你的姐夫黃浩已經被免職,現在也在這個樓內。我倒要看看黃浩是想自保,還是要保你這個小舅子。”
秦雲東把黃浩進入教育基地辦理的手續,拍在劉寶祿眼前。
劉寶祿看著上麵黃浩的簽名,如五雷轟頂。
“我還告訴你,襲擊紀委工作人員的歹徒已經抓住了一半,而薛右遷因為我凍結了鑫九天的賬戶,已經從中山往回趕。我也想看看他是想自保,還是真有江湖義氣能舍命保你。”
說著,秦雲東把凍結令也摔在劉寶祿麵前。
“你大肆收受賄賂、強征農田、出賣國有資產、違法拘禁毆打上訪人、違規興建莊園、涉黑殺害張毅書記,所有證據都在路上,足以讓你鋃鐺入獄,把牢底坐穿!”
劉寶祿猛地抬起頭,對秦雲東大叫。
“我沒有殺張毅書記,你不能把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
“哦?是嗎,那就是你承認彆的罪行了?”
“我……我沒有……”
劉寶祿大腦pu已經燒了,被秦雲東的指控繞暈了,說話明顯反應不過來。
秦雲東不給他理順思路的機會,加快語速提高調門不停追問。
“你不但受賄而且行賄,買下這個官花了多少錢,錢都給誰了?”
“這次襲擊紀委工作人員是不是你主使的?”
“你說沒有殺張毅書記,那又是誰乾的?”
“你回答不上來,是因為你恐懼而不敢回答,你知道殺害張毅的真相一旦公之於天下,你就逃脫不了死刑的嚴厲審判,罪無可恕……”
劉寶祿倏地站起身,大聲咆哮。
“殺張毅的不是我,是趙祥國的秘書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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