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樓大廳裡的黃浩看到汽車開走,不由一愣。
“秦書記,你的車……”
“哦,紀委是個窮單位,沒幾輛車,有公務時也會用我的車。老黃,既然你在這裡過的很愉快,那我就放心了,回你的屋繼續寫材料吧。一定要寫的深刻些,爭取主動,坦白從寬。”
秦雲東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出教育中心大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黃浩臉色大變,想追上去問,卻被工作人員攔住。
早上十點,浠水縣委縣長辦公室。
趙祥國的手機發出悅耳的彩鈴聲。
已經搬回來辦公的趙祥國正在聽取酒文化廣場彙報,聽到手機響就向秘書蘭輝指了指手機。
蘭輝看到來電顯示,沒敢代接電話,立刻快步走到趙祥國身旁低聲說“吳市長的電話。”
趙祥國馬上接通電話。
“吳市長,您……”
“先聽我說。昨晚你們是怎麼開的會,為什麼會報過來兩份意見?”
吳凡塵的語氣很嚴厲,聽得出他非常生氣。
趙祥國聽著不對勁,吳凡塵風度翩翩,儒雅斯文,從來沒有如此氣急敗壞。
他向周圍的人揮揮手,讓他們都出去等一會兒。
“讓你們拿出一致意見,你們卻置若罔聞,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尤其是秦雲東的個人意見,這哪還是意見,簡直是宣戰書嘛!”
“吳市長……當時的情況很特殊,又是魏郡主持會議,我知道不妥,但也沒辦法阻止……”
“你為什麼沒有辦法阻止,你是浠水二把手,常委中的核心骨乾,為什麼不站出來堅決反對?我說你這個同誌,就是立場不堅定,牆頭草!”
吳凡塵越說越氣,趙祥國都能聽到他在拍桌子。
趙祥國額頭開始冒汗,他壓低嗓門解釋。
“老師,您不知道當時秦雲東當時是真急眼了,誰敢阻攔他,他就會拚命的……”
“拚命?笑話,秦雲東還能動刀子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秦雲東掌握著不少黑材料,誰敢反對他,他就會公開材料,來個玉石俱焚。黃浩就是被他整的當場免職雙規。我是擔心他也有我的材料,所以才……”
“你有黑材料?你乾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了?”
“我是您的學生,哪敢給您抹黑啊,但我急於推進工作,難免會有流言蜚語,我擔心秦雲東故意誇大事實整我。”
“我下台是小事,但您為浠水親手規劃的酒文化廣場的宏偉藍圖就會半途而廢,我實在不甘心。”
趙祥國這兩句話說到點子上了。
吳凡塵的火氣明顯小了很多。
“你們傳真過來秦雲東的講話稿,讓市裡的班子會無法進行。魏郡是個老同誌,鬥爭經驗豐富,怎麼把握會議節奏如此幼稚愚蠢。”
“老師,魏郡是有名的不粘鍋,見到矛盾就躲閃逃避,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讓他當班長就注定是這麼個結局。”
趙祥國趁機給魏郡墊黑磚,如果能把魏郡搞下去,他就能順理成章接班,那就再也無人可以阻攔他了。
“先不要提魏郡了,你馬上來中山,我晚上要宴請鑫九天的景斌,那個薛右遷也在,你也一起出席,儘量先安撫他們的情緒,彆鬨得無法收場。”
“好的,我馬上動身。隻是……秦雲東這件事,市委有沒有什麼結論?”
“薑書記對秦雲東的意見很重視,他已經決定親自到浠水調研。咱們的主要任務是抓經濟,彆的事不摻和,還是讓魏郡和秦雲東去伺候聽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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