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吳市長,我們也對您向來敬重,您請講。”
“因為涉及浠水紀委遇襲案,鑫九天私自開采國有礦山,破壞生態環境的事也被翻出來,而且有人報告說,鑫九天不知悔改,還囂張地以停工手段對抗,薑書記聞訊非常震怒啊。”
吳凡塵神色自若地說著,像真有這麼回事似的。
景斌聽的如坐針氈。
“今天早上,薑書記已經前往浠水縣,他要親自督辦鑫九天一案,並且要求我梳理出鑫九天涉及的工程項目,準備全麵取消合約,另外尋找合作夥伴。”
“薑書記還明確對我說,如果資本野蠻生長,不服從管理,就會成為社會穩定的隱患,必須嚴厲打擊,絕不能心慈手軟。”
“小景,我的壓力很大,隻能按他的指示製定實施計劃,你們早做準備吧,說不定今天就是咱們一起在中山喝的最後一頓酒了。”
吳凡塵說話慢悠悠的,但條理清晰,邏輯嚴密,合情合理。
景斌信了,也慌了。
如果中山真的取消所有合約,鑫九天中山公司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這個總經理享有的權力和利益全部都會化為烏有。
“吳市長,您可要手下留情啊。我們是國內著名大企業,怎麼可能乾違法犯罪的事,這也太冤枉了。我其實也一直請求總部撥款,支持我們繼續實施工程項目,絕不耽誤中山的發展大計。”
吳凡塵表情詫異地看他。
“你怎麼不早說呢,你們總部能同意嗎?我能拖三五天時間,超過一星期,我就沒辦法了。”
“能,能,我準備明天就去總部當麵陳情,老板對中山的發展是非常看好的,他一定會表現出誠意。”
“嚴董事長的確說過這個話,好吧,我信你一次,咱們說好時間,七天之內必須複工複產,需要支付的稅款和投資款都必須正常執行。”
“我可以答應,但是……吳市長也要體諒我的難處,能不能七天之內把浠水的銀行賬戶解封?”
“這個嘛……我明天會給秦雲東同誌打電話做工作,爭取不讓你為難。哦,時間已到,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事要辦,先告辭了。”
吳凡塵說走就走,放下酒杯就站起身。
景斌不敢阻攔,跟著起身送到門口,他又低聲請求。
“我還有一件事想麻煩吳市長支持我的工作。”
“你說。”
“我承認我們確實自開采嶽山的礦石,能不能以後不要查了,或者給我們辦許可證,給我們一個合法的身份。”
“這事不好辦,國有資源的管理非常嚴格,上下都盯的很緊。”
“隻要事情辦成,我答應投資酒文化廣場工程建設一個億,另外可以用八千萬收購浠水酒廠。”
聽景斌如此許諾,趙祥國激動地心臟加快跳動。
這兩件事都是他的心病,如果能一攬子解決,他就高枕無憂了。
趙祥國忍不住插話。
“景總,你說話算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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