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殺張毅書記,我和他無冤無仇,又沒有利益衝突,您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
“渾蛋,你還不老實,劉寶祿已經指控你了,你特麼還給我裝。你小子好大的膽子,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趙祥國氣得滿臉通紅,伸手就衝蘭輝的臉上扇過去。
嘭!
蘭輝猶如閃電抬起手,一把攥住趙祥國的手腕。
趙祥國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他脾氣火爆,打蘭輝的次數不少,但蘭輝都是默默挨揍,從來沒有反抗過。
這還是蘭輝第一次出手阻止。
“趙書記消消火,既然你健忘那我就提醒你,我乾的事都是你授意的,你也彆裝無辜,”
蘭輝用力把趙祥國的手腕推出。
趙祥國向後退了兩步。
真沒想到蘭輝看上去消瘦斯文,但力量卻如此大。
“你真無恥,我什麼時候讓你殺人了,你殺了人還想栽贓我身上,拉我下水嗎?”
趙祥國雖然很憤怒,但沒敢再靠近蘭輝。
蘭輝扶了扶眼鏡,徑直坐在沙發上。
“趙書記,如果不想讓彆人聽見,那就彆那麼大聲音。坐下來好好說話,我可以幫你回憶。”
趙祥國有點膽怯,但他估量蘭輝還不至於對他下黑手,便在距離蘭輝最遠的沙發上慢慢坐下。
蘭輝把茶幾上的紅酒瓶拿起,分了兩杯酒。
“趙書記彆害怕,我是因為您的提攜,從工廠的小宣傳乾事一步登天進了縣委辦公室,並跟著您乾了三年,還因為您的恩寵,有了副科級待遇,我至今都對您感激不儘,絕不會害您。”
蘭輝捧起酒杯走到趙祥國麵前,雙膝跪地把酒杯高高舉起。
趙祥國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鐵青著臉接過酒杯哼了一聲。
“算你有良心,但你為什麼栽贓我,非要說我讓你殺人?”
“您是我的恩人,視我為心腹,士為知己者死,隻要是您的事,我都會義無反顧為您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又怎麼會栽贓您呢?”
蘭輝摘下眼鏡,抹了抹眼淚。
“前年您拆遷一馬路做縣委大院改造工程,但市民不願拆遷,您當時是立下軍令狀的,看工程舉步維艱。急得吃不下睡不好。”
趙祥國喝了一口酒,微微點頭,他當然記得當時的日日夜夜。
“縣裡沒錢補償拆遷戶,拆遷戶群起反抗,但工程如果拖下去,您隻能引咎辭職。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找邱局長拿到一批關在看守所裡的疑犯名單,把他們組織起來建了一家‘安天下’工程公司。”
趙祥國大驚。
他現在才知道,這家專門負責拆遷的工程公司,背後的老板竟然是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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