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記,這明顯涉及鑫九天,但趙書記很早就打過招呼,為了保護企業正常經營,不經過他的允許,禁止查辦企業。尤其是這個鑫九天,趙書記更不允許……”
“老田,我問你,是趙書記的指示重要,還是薑書記的指示重要?”
田壽文勉強笑了笑。
“這讓我怎麼說呢,秦書記,縣官不如現管,以我看來,兩位領導的指示同樣重要,我們誰也惹不起。”
秦雲東向後靠到椅背。
“我記得你女兒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讓你去抓劉寶祿,你沒有半點猶豫,為什麼沒有擔心劉寶祿是黃浩的小舅子,而黃浩是魏郡的心腹。難道你不怕魏書記,隻怕趙書記?”
田壽文啞口無言,隻能苦笑搖頭。
他是個老好人,除非是涉及他的女兒,無論是誰,他都不願意得罪。
“老田,紀委不是和稀泥的地方,這裡隻有違紀和沒有違紀的選擇,你如果不想得罪人,那就請自願辭去副書記的職務。如果還想呆在這個位置上,那就必須有擔當敢於鬥爭。”
秦雲東毫不客氣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沒有給田壽文留一點顏麵。
田壽文震驚了。
秦雲東平時對他非常客氣,什麼事都和他商量著來,現在這是怎麼了。
田壽文臉紅脖子粗,忍不住爭辯。
“我是紀委第一副書記,是魏書記和趙書記聯合提名,縣委常委會通過,組織部任命,你無權免我的職務。”
秦雲東端起茶杯,氣定神閒地喝了一口,微微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但你要認清形勢,如果還不執行我的命令,我保證今天會是你最後一天任副書記。”
田壽文當然不信。
“秦書記,我想領教你到底能有多大能耐,可以推翻大班長和副班長聯合決意。”
他站起身看了秦雲東一眼就走,眼神中頗為自信。
田壽文知道,正是他誰也不得罪的個性,才會讓魏郡和趙祥國都放心,所以他才能從紀委常委最後一名,一躍成為紀委二號人物。
隻要他堅持自己做人原則,依然會得到魏郡和趙祥國的護佑。
雖然秦雲東很強勢,但想扳倒他幾乎不可能。
秦雲東看著田壽文走出辦公室,平靜地把舉報材料塞進抽屜繼續打字。
半小時後,趙祥國打來電話。
“雲東,還忙呢?”
“趙書記,我在準備下午開會的材料,您有什麼指示?”
“嗐,咱是兄弟,彆那麼說。你這一段時間工作強度太大,小心累壞身子,工作沒有做完的時候,要張弛有度才能保持旺盛精力,我在後花園陪你一起散步半個小時。”
秦雲東答應著掛了電話,順手按了打印鍵。
趙祥國要和他做交易,那他就準備獅子大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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