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紀委的每個人的檔案資料我都看過,你雖然是浠水人,但在中山黨校後勤科做過科長,你能進入縣紀委,隻能是因為吳凡塵施加的影響力。”
鄭省身沉默不語,他無可辯駁。
“我很有興趣想知道,吳凡塵不是有求必應的人,而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科長,憑什麼能得到他的支持?”
鄭省身突然揮揮手,打斷秦雲東的問話。
“現在你是接受審查的人,怎麼會盤問起我來了?秦雲東,端正你的態度,不要東拉西扯,好好考慮你自己的問題吧。”
秦雲東摸摸下巴笑了。
“你乾嘛這麼氣急敗壞的,是不是要觸及到你最不願意提到的事了?”
“夠了!秦雲東,你不要自作聰明,今天你把握不住機會,那就是你自掘墳墓!”
鄭省身臉上的肌肉不斷抽搐,說話的嗓門開始拔高。
“你不但是趙祥國安插在紀委的內線,也是吳凡塵掌握浠水的的內鬼,現在又成了被景斌收買的內奸。田壽文、蔡麗屏、宋天明的黑材料都是你寫的吧?我還真小看你了,老鄭,你還是三麵間諜啊。”
秦雲東沒有搭理鄭省身的吼叫,還是自顧自地繼續說。
“是又怎麼樣,你現在的名聲已經臭了,沒有人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我現在已經是代理紀委書記,並且很快就能扶正,你隻有乾生氣的份,能奈我何?”
鄭省身被刺激地開始叫囂,但他不知不覺進入了秦雲東劃定的話題。
“老鄭,你不要太得意,正義會遲,但一定會到。”
“哈哈,人人都說秦書記足智多謀,料事如神,那就請告訴我,你所謂的正義啥時候能到?”
“三天。”
秦雲東豎起三根手指,在鄭省身眼前晃了晃。
鄭省身看秦雲東自信的神態,心裡不由發虛。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肯定是秦雲東的心理戰,千萬不能中計。
鄭省身點頭笑了笑“好在三天並不長,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晚上十一點,劉雙喜開車悄悄來到一家酒吧包間,薛右遷獨自一人正在等他。
“恭喜劉廠長轉危為安,逃過這一劫必有後福啊。”
薛右遷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抄起醒酒器倒酒。
“有福個球,我雖然是放出來了,但酒廠還是被封,我隨時還可能出事。”
劉雙喜頹廢地坐下,拿起剛倒的紅酒一飲而儘。
“沒有那麼嚴重,咱上麵有人,翻不了車。雖然兩岸猿聲啼不住,但咱的小船還是能輕鬆闖過萬重山。”
薛右遷微笑著安慰,接著又給他續了一杯。
“老薛,我心裡真沒底啊。如果真相捂不住,吳凡塵也沒有能耐罩得住。說不定,到時候他會棄車保帥。”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就不賺錢嘍,一把火燒個乾乾淨淨,你也就徹底解脫了。”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與其天天提心吊膽,還不如儘早處理……可是酒廠保衛處的人都被抓了,他們是搶劫萬勁鬆偷走的資料時被警方當場拿獲。我手邊已經沒人乾臟活了。”
薛右遷舉起酒杯
“我有人手,再過兩個小時,你指揮他們行動,然後你就可以回家安心睡大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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