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還覺得潑婦罵街很體麵,那就喝點兒水,繼續。”
雷曉楠反而不吭聲了。
秦雲東正襟危坐,平心靜氣地像是個審問者。
“雷曉楠,既然你現在能冷靜了,那我問你,我什麼時間給你說過我收了景斌的房子?”
“我……這種事……如果不是你要……景斌怎麼能給價值百萬的房子……”
雷曉楠張口結舌回答不出來,隻能結結巴巴用推理方式解釋。
秦雲東擺擺手,打斷她的話。
“也就是說,我從來沒有說過景斌送我房子的事,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對嗎?”
“是……可是……”
“雷曉楠,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不要東拉西扯。那裡有筆錄,會記錄你說過的每一句話。現在我再問你,我沒有說過景斌送房的事,你也從來沒有詢問過我,是不是?”
秦雲東提問非常嚴肅。
雷曉楠似乎才意識到所處的環境,她不敢撒謊,語氣明顯軟下來。
“是,你沒說過,我也沒問過。”
秦雲東點點頭,看向遠處的鄭省身。
“鄭書記聽清楚了嗎,還滿意嗎?”
“秦雲東,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對質者,不是審判者。雷曉楠,繼續你的對質。”
鄭省身虎著臉,惡狠狠瞪著雷曉楠。
雷曉楠渾身一震。
她來之前,鄭省身已經恫嚇過她,如果不能讓秦雲東認罪,那就隻能由她承擔所有後果。
雷曉楠為了自保,她隻能拚命證明房子和秦雲東的關聯。
“雖然我沒有和秦雲東說過,但我和他的父母說過秦雲東買了一套房給我,他的父母當時很高興。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就讓他們來作證……”
啪!
秦雲東猛地拍桌子,對雷曉楠怒目而視。
雷曉楠不是不知道,秦雲東對父母的愛是他最大的軟肋,也是他無法容忍的紅線,雷曉楠居然還是把他的父母卷入其中。
“雷曉楠,你太過分了。你知道我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又在千裡之外,他們和這事沒關係。”
雷曉楠遭到怒斥,心虛地連連後退。
“秦雲東,你不要氣急敗壞嘛,你剛才說要冷靜,怎麼自己先忍不住了?”
鄭省身一臉笑容。
原來秦雲東並不是刀槍不入,他也有致命的死穴。
那他就知道以後如何逼迫秦雲東就範了。
秦雲東自覺失態,很快就恢複平靜。
“雷曉楠,就算你對我父母說過我買房子,又怎麼能證明就是我收了景斌的賄賂?”
“就憑你那點微薄的工資,怎麼可能買得起一百五十平方米的房子。肯定是因為你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他們才沒有問一句房子價錢,難道這裡麵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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