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關蘭是鑫九天藝術館的藝術總監,她接觸的人物大多都是藝術家、商人、收藏家,這些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調查就必須有行頭能進入這個圈子。”
“好吧,我可以給你準備齊,但是花了這麼錢,你必須給我找出線索,彆最後錢花了,什麼也沒有查到,那我可饒不了你。”
“一言為定,我不會讓您白投資的。”
秦雲東離開市委坐上一輛寶馬汽車,趕赴中山市反腐廉政教育基地。
開車的小莫偷偷瞄一眼後視鏡,見秦雲東正專心翻看卷宗。
他穿著葉安妮送給他的名牌西裝,正襟危坐,瞅那架勢真像是一位霸道總裁。
“小莫,送我到教育基地後,給那兩位打電話聯係,每隔半小時就問一次進度。我們從教育基地回去,他們就必須安排好辦公設備,並整理卷宗畫出關蘭的關係拓撲圖。”
“是,組長。”
憑著紀委開具的特彆通行證和證明文件,秦雲東輕鬆走進教育基地,並可以到景斌的房間裡單獨審訊。
景斌正愁眉苦臉坐在桌子前寫自述供詞,看到秦雲東走進來,景斌除了吃驚外,還有更多的尷尬和驚恐。
他設計陷害秦雲東,又曾口出狂言,他可以輕鬆拿捏秦雲東,把他從體製內趕走,甚至讓秦雲東坐牢。
現在兩人見麵時,景斌卻成了階下囚,真是莫大的諷刺。
“秦書記,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原諒我的冒犯。”
時勢比人強,景斌不得不低聲下氣央告秦雲東,生怕他借機會對他打擊報複,也用捏造的證據置他於死地。
“景斌,我隻問你關於鑫九天藝術館的事,除此之外,不要隨便牽扯。”
秦雲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交代過,你給關蘭年薪,又特意找收藏家來買她的畫作,但根本沒有證據表明這是行賄,也沒有證據表明吳凡塵受賄才給你批工程。”
“秦書記,我前後給關蘭數百萬,購買她的油畫也有幾百萬,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遠遠超過她的實際能力,不是為了孝敬吳凡塵,怎麼可能給關蘭這麼多錢?”
“你說的隻是推理,工資是你自願給關蘭的,不是直接證據。收藏家買畫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花多少錢都是自願,當然也不能作為證據。”
“這麼大的金額,吳凡塵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您讓我怎麼找啊。”
景斌急的賭咒發誓,他一心想立大功可以保命,現在卻被秦雲東否定,他急的幾乎要哭出來。
秦雲東摸著下巴,故作沉思仰頭看天花板。
“如果從你這裡找不到證據,那會不會從收藏家那裡能找到線索?”
秦雲東的提示讓景斌眼前一亮。
“我認識一個商業夥伴,他同時也是收藏家,我曾經推薦他去買關蘭的作品,後來他真的去藝術館,並花費了上百萬,聽說他和關蘭認識之後,關係似乎很曖昧……”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艾迪,以前是中山人,後來移民國外,現在算是外籍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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