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東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把記事本上裡的名單拿出來。
“把組織會議的副科級以上乾部羅列出來,會同紀律監察部門對上麵的同誌約談誡勉,並內部通報批評。”
翁主任答應著拿過名單看了一眼。
“秦書記,您在會場上不是說要對他們停職嗎?”
“我隻是敲打他們一下,哪能因為這點事就停職呢,你可以對他們說,是因為你求情才讓縣長平息怒氣。壞人是我,好人你來做。但你要保密,彆把戲法暴露了。”
秦雲東笑著交代,根本看不出他在開會時候的震怒。
翁主任心領神會,伸出大拇指。
“秦書記神機妙算,這樣以來,全縣的乾部都會受到一次震撼教育,以後工作就不敢再鬆懈。我現在就去辦。”
夏豐這才知道,秦雲東並沒有真的生氣,他隻是要拿這件事來立威,以便讓他的命令不打折扣地執行。
領導真是天威難測,誰知道哪一次真的要處理人呢。
其實,秦雲東在聽企業代表彙報之初就知道他們都在應付差事,既然開會沒有質量,那還不如不開,他也正好騰出時間研究高速公路的事。
秦雲東並沒有草草結束會議,而是充分利用這個機會,怒斥乾部以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威信,沒有威,何來信。
秦雲東對夏豐交代,他要集中精力研究一個項目。不管是誰,隻要沒有緊急重要的事,一律擋駕。
此後,秦雲東呆在辦公室沒有出去,他查閱大量的資料研究高速公路建設的問題,一直到快要下班時,羅氏地產董事長羅會斌打來電話。
“雲東,再有兩個小時我就要到臨縣,您看是晚上一起聚一聚,還是明天我登門談?”
羅會斌前兩年在中山發展地產時多次見過周通平,自然也和秦雲東很熟悉。
他不稱呼秦雲東的官稱,一方麵是顯示兩人的關係親密,另一方麵也是擺出高姿態,暗示他在省裡也混的風生水起,一個縣長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
秦雲東當然清楚羅會斌的用意,但他心中暗笑羅會斌這套把戲沒有意義。
他知道羅會斌的確在省城做的不錯,如果不是他心中有鬼,又怎麼可能這麼聽話就跑回來。
“羅董是念舊的人啊,這麼快回來是給我麵子,沒啥可說的,晚上我安排接風。”
“哎喲,豈敢豈敢。您現在是一縣父母官,我就是個普通商人,哪敢讓你請,還是我來吧,晚上七點半,皇家魅力酒店,我做東。”
羅會斌聽秦雲東說的很客氣,他也就顯示的更客氣。
畢竟自己對白三民做出不光彩的事,如果曝光出來,絕對會影響他和他的企業形象。
既然把柄落在秦雲東的手裡,他也不得不低下頭。
秦雲東下班回家時,順路去看望住在一個樓裡的白三民,順便告訴他羅會斌馬上就回臨縣。
“老白,晚上我帶你見他,你敢不敢和他當麵對質。”
“秦縣長,我有啥不敢的,就算是和他同歸於儘,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白三民聽說終於可以見到羅會斌,所有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湧上心頭,頓時跳起拍著胸脯大聲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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