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霞看到丈夫如此體貼,心中頗為欣慰。
苗英傑不是一個有情趣的人,平時過日子對傅霞很淡然,但出了事就能看出苗英傑對她的感情有多深。
傅霞想起經曆的軟禁的二十個小時,忍不住委屈的眼眶泛紅,笑得也很勉強。
“花午川這個混蛋,我一定饒不了他。”
苗英傑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花午川。
秦雲東指了指單人沙發。
“嫂子受苦了,雖然應該讓你好好修整一段時間,但為了早日搞清問題,希望你配合說說案情,我們掌握了情況才好儘早想辦法解決麻煩。”
“我理解,給你們添麻煩了。”
秦雲東帶著紀委杜書記來家,傅霞也知道他的目的,於是很順從地坐下。
“嫂子,咱們時間不多,我說話就不再拐彎抹角,唐突的地方你多包涵。”
秦雲東先給傅霞和苗英傑打好預防針,這才向杜書記點點頭,正式開始詢問。
“傅霞同誌,這是非正式問話,你不要有顧慮,更不要隱瞞,否則我們也無從幫你。你是否有違紀違法行為?”
杜書記第一個問題就直奔核心。
“我……我沒有。”
傅霞的回答明顯有點虛。
“花午川雖然目的不純,但他如果沒有掌握一定的證據也不敢對你下手。如果想讓我們提供幫助,你最好實話實說。”
杜書記當然不信,緊跟著追問。
“我說的是實話……隻是以前的高新區管委會主任張麗曾經邀請我出國旅遊……不知道算不上違紀?”
傅霞忐忑不安地問。
苗英傑倏地站起身。
“什麼!你什麼時候和張麗出過國,我怎麼不知道?”
他驚訝萬分,傅霞從來沒有給他提過,至今他還蒙在鼓裡。
“就是張麗自殺前的兩個月吧,她說有一個大老板出錢邀請她到歐洲談合作,她覺得一個人去沒意思,於是想帶我一起去歐洲旅遊……我很想去見見世麵,給你說的話,你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我就對你撒了謊,對不起。”
傅霞低下頭交代,她在臨行前對苗英傑謊稱,娘家有親戚家裡鬨糾紛,準備回去一星期。因為苗英傑不喜歡牽扯親戚,所以也沒有多問就同意她自己回去了。
“我嘞個去,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苗英傑哀歎一聲,遞給杜書記一支煙,示意他繼續問。
杜書記有些為難,但看看坐在一旁靜靜旁聽的秦雲東,知道還得由自己問下去。
“傅霞同誌,出國旅遊本身並不屬於違紀,重點在於是否揮霍公款,以及因為旅遊產生的權錢交易……”
“我隻是教育局的小科長,哪有資格權錢交易?而且這全程都是那位大老板提供費用,我看張麗也沒有要過什麼發票,應該也不存在揮霍公款。”
傅霞急忙辯解,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傅霞同誌,請你好好想想,你們出國都去哪了,消費多少錢?”
杜書記是老紀委了,他見過太多人拚命想自證清白,但隻要有違紀行為,哪怕這個人準備得再充分,百密難免一疏,通過深挖細節,往往就能找出其中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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