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嫿滿臉驚恐的哭著打斷他:“昨晚主君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奴婢也沒遇到任何人。”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不是故意的,是無意被國公爺酒醉當做泄欲工具的。
她懂事,她給足國公爺顏麵。
唯有國公爺心懷愧疚才會真的顧及她的處境。
慕君衍微愣。
嬌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怕成這樣?至於嗎?
他已經很和氣了啊。
何況,他也沒說不負責任啊。不是說她有未婚夫嗎,總得搞明白小姑娘自己想要如何。
腦海裡翻騰著昨晚在他身下極力承受的柔軟身子,心裡不由軟了軟。
“起來吧,地上涼。”
顧嫿慢慢起身,淚眼婆娑,雙腿顫顫悠悠,小模樣可憐極了。
“坐。”
慕君衍習慣了下命令,此刻儘力將聲調緩和下來,但還是格外生硬。
顧嫿小心翼翼坐了半邊屁股。
她倒要聽聽他打算如何安置她。
慕君衍也不想拐彎抹角,嚴肅道:“若換作他人,你早變成一具屍體丟到亂葬崗了。但你是顧宛如的妹妹,可饒你一命。且你已有未婚夫婿,我可送你一份豐厚嫁妝。若有不該有的心趁早歇了。”
男人都這麼狗啊!
顧嫿淚眼汪汪,怔怔的看著他。
好半晌,鼓起勇氣帶著哭腔哀求道:“奴婢……沒有未婚夫婿。奴婢不敢奢望,隻求主君留奴婢在身邊做牛做馬做個侍女。”
不承認有未婚夫婿?
那就是想要攀附高枝。
“爺不用女人服侍。”慕君衍直接回絕。
顧嫿忙不迭道:“奴婢知道主君與先夫人伉儷情深,所以十年未再娶。”
“但,國公爺為國為民征戰沙場,好不容易回府,理應好好享受一番。小廝哪有奴婢服侍得仔細,奴婢廚藝甚佳……”
慕君衍冷聲打斷:“爺無口腹之欲。”
老男人油鹽不進啊!
顧嫿漲紅臉,可憐巴巴的展開包裹的手:“女子與小廝不一樣的,服侍您洗個腳、搓個澡,手感……有很大不同。”
說完,臉火辣辣的臊得慌,卻勇敢的盯著他。
慕君衍看著她包裹的手掌,微黃的液體浸出,目光上移,便看見手臂一截瑩白嫩肉。
那夜,這雙柔軟小手的確……
顧嫿見他耳根悄然紅了。
嘖嘖嘖,這就是男人哈。
裝模作樣的柳下惠,可眼神和麵皮出賣了他。
昨晚……開始時他似乎不太熟練,後來就餓狼一般。
久未碰女子的了吧?
“上藥了嗎?”慕君衍移開視線,端起茶杯掩飾有些亢奮的心緒。
顧嫿收回手,輕輕嗯了聲。
“你先回吧。”
慕君衍長到三十二歲,從來沒和女子絞儘腦汁說了這麼多話。
真比打仗還累人。
幸虧他沒娶妻,要不沒戰死,已被煩死。
顧嫿站起來,柔聲道:“明日一早奴婢就到書房……”
“不必。”
慕君衍脫口而出,又被對麵那雙噙著淚珠的杏眸看得有些焦躁。
隻好話音一轉:“不必太早,睡足了再來不遲。”
知道慕安對她起了邪念,念在昨晚她的賣力,也該護著她一些。
至於慕安……
慕君衍眼神微沉。
“對了。”
顧嫿轉身,亮晶晶的妙目盯著他。
慕君衍擰眉:“你為何一口一個奴婢的稱呼自己?就算庶出,也是侯府的千金。何必妄自菲薄。”
顧嫿幽幽歎氣:“是姨娘將奴婢送進國公府時,說是讓長姐安心,逼著簽了奴契文書,小女如今乃奴籍。”
要不是因為這個,她早就逃了。
可以幫她逃脫奴籍身份的,唯有慕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