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禮頓住,轉頭往藺鋅身上看了眼。
嚇得藺鋅身邊的男人連忙站起來,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吹著口哨去了其他位置。
靳禮摸了摸藺鋅柔軟的頭發,長歎一聲,又開始滔滔不絕說著跟白月光的過去。
每件事都有謝鈞聞的參與,還有他們另一個朋友在場,靳禮沒有跟白月光單獨相處過一次。
但靳禮是個超級舔狗,自動把謝鈞聞和彆的朋友屏蔽忽略,隻說他自己跟白月光的點點滴滴。
謝鈞聞第一次發現他有自我攻略的能力,一件小事被他無限放大,最後認定對方很愛他。
真是沒救了。
在靳禮又一次為白月光灌酒的時候,藺鋅忽然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快點回來。”靳禮語氣有點重。
藺鋅脊背一僵,隨即跑了出去,根本沒打算用包廂裡的單獨洗手間。
謝鈞聞覺得他是想出去透透氣,在心裡歎口氣,故意拿手機播放的一段鈴聲,“我出去接個電話。”
靳禮沒出聲,魂不守舍地喝著酒。
謝鈞聞走出包廂,不確定藺鋅往哪兒跑了,隻好往公共洗手間走。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藺鋅在裡麵洗臉,大冷天的,走廊雖然有暖氣,但洗手池的水是涼的,就這樣把冷水往臉上潑,身體弱點都能感冒。
謝鈞聞走到藺鋅身後,後者抬起頭,通過鏡子跟他對視,他關心道:“你沒事吧。”
藺鋅沒料到他會這麼問,自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謝鈞聞:“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你,彆把靳禮的話放在心上。”
藺鋅一怔,轉過身來看著他,“我是他包養的人,不是正常戀愛,你不覺得我這種人很惡心嗎?”
“不覺得。”謝鈞聞知道他是被迫的,怎麼可能惡心呢。
藺鋅眼圈泛紅,哽咽道:“你真是好人。”
謝鈞聞歎氣,要不是覺醒意識,他今天說話會更過分,更不會單獨跑出來安慰藺鋅。
“快回去吧,你出來久了他會生氣。”
藺鋅跟謝鈞聞說了聲謝謝,孤零零的回了包廂。
謝鈞聞不好跟他同時回去,就在外麵多待了會兒,正巧收到二伯的消息,說明晚準備談個重要合作,讓他騰出時間一起去。
他應了聲好,掛完電話回包廂。
推門進去,看到靳禮醉倒在沙發上為情所困,其他人圍著藺鋅問各種各樣無禮的問題。
謝鈞聞走近,正巧聽到一句“你在床上肯定很會吧,要不然靳禮怎麼可能會包你”,他額角跳了下,意味不明道:“你們幾個還有膽子調戲靳禮的人啊。”
眾人聽到謝鈞聞的聲音,靜了一瞬,其中一個人說:“聞哥,我們就是好奇靳禮看上他什麼了。”
謝鈞聞冷眼瞧著他們:“你們好奇個什麼勁兒,給我起開。”
在場人立馬各回各位,不敢不聽他的話。
以謝鈞聞的家世,就算是靳禮要跟他翻臉都要顧慮一二。
當然,他們也知道靳禮和謝鈞聞關係好,兩個人高中就認識了,關係相比其他人要鐵得多,不可能有翻臉的那天。
謝鈞聞坐在靳禮身邊,麵無表情地喝著酒,心情差到了極點。
靳禮這家夥真是的,喊那麼多人過來聚,到頭來自己喝得爛醉,都不知道護著身邊的人。
謝鈞聞聽到靳禮口中嚷嚷著什麼,湊近一聽,原來是在喊白月光的名字,他翻了個白眼,偏偏還要保持好兄弟的人設。
他看向藺鋅,道:“靳禮醉了,你扶著他,我送你們出去。”
他們先一步走了,其他人喊了幾個人進來,看樣子不玩到淩晨是不會回去的。
靳禮的司機一直在車裡等著,謝鈞聞幫忙把靳禮扶上車,對藺鋅說:“好好照顧他,回去了給他衝杯蜂蜜水。”
在靳禮的司機麵前,他囑咐這句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這是為了靳禮的身體著想。
藺鋅輕嗯,道:“謝先生,今晚謝謝你。”
謝鈞聞冷臉說著不用,關好車門走了,不遠處就停著他的車,他走到後麵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坐在駕駛位的司機看他坐穩,開車送他回公寓。
禦景尚府的保安把守的很嚴,除去早已存入車牌號的車輛,其他車輛必須由業主親自認領才能進去。
司機開的這輛勞斯萊斯庫裡南,是謝鈞聞私人車庫裡最低調的車,也是他最常開的代步車。
在門口掃了車牌,攔路的電動折疊伸縮門向兩邊打開。
到了停車場,司機把鑰匙交給謝鈞聞,道:“謝先生,我妻子這幾天待產期,我想請幾天假待在醫院陪她。”
謝鈞聞頷首:“你這個月好好陪她,工資照發。”
司機感激的點頭。
謝鈞聞往電梯走去,回到公寓,看到手機裡多了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