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聚在這說藺鋅壞話,靳禮盯著藺鋅那張臉若有所思。
謝鈞聞以為這貨終於意識到了這種行為有多過分,下一刻就看到靳禮抬起藺鋅的下巴,當眾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靳禮無所謂笑道:“不過他挺會伺候人的。”
藺鋅垂著眼,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
謝鈞聞:要不後期彆火葬場了,直接揚骨灰吧。
程堯燃激動道:“我就知道是這樣,他這種貨色根本不配和梓臻比,鈞聞你說對不對!”
能不能勿cue!
謝鈞聞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端著酒抿了口。
程堯燃輕哼一聲,抬起眼皮掃視一圈,“梓臻去哪兒了,我去找找他。”
靳禮可不放心讓程堯燃和慕梓臻單獨相處,立馬拋下懷裡的藺鋅,跟著程堯燃一起去找人。
剛才來湊熱鬨的人看到他們倆走了,視線落在了藺鋅身上,走到藺鋅身邊,還沒碰到他,就見藺鋅被人拽走了。
他抬起頭要看看是誰這麼沒眼色,發現是謝鈞聞後立刻當縮頭烏龜,端著酒去找其他樂子了。
謝鈞聞拉著藺鋅的衣袖一路來到偏僻的走廊,確定這兒沒有其他人才鬆開手,低聲道歉:“對不起。”
“不怪謝先生。”藺鋅白著臉笑了笑。
“靳禮就是個人渣,你不要把我們剛才的話當真。你跟慕梓臻完全不一樣,他是他,你是你,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
謝鈞聞痛恨自己剛才的作惡行為,抓住了藺鋅的手鄭重道歉:“我很抱歉,剛才說的都不是真心話,你不要在意。”
【哈哈哈哈我在哄狗玩呢,他不會真以為我在意那些傻逼話吧。】
“哈?”謝鈞聞沒能控製住表情,滿眼驚奇地看著藺鋅,有點傻眼。
藺鋅目光迷茫:“謝先生,怎麼了?”
【他怎麼這樣看我,我應該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吧。我臉上有什麼嗎?難道靳狗昨晚在我脖子上留痕跡了?】
謝鈞聞跟藺鋅麵麵相覷,整整半分鐘,誰都沒反應,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前者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鬆開手,“沒事,沒事,突然看到個老朋友。”
他指了下窗外,藺鋅往外看,看到外麵站著個正在抽煙的人,心裡鬆口氣,還以為剛才被看穿了呢。
藺鋅一秒回歸演技,窘迫道:“每次都在謝先生麵前出醜,謝先生還這樣關心我,我真的很感謝。”
謝鈞聞還保持著誠懇的歉意,麵部的肌肉抽了下,安慰道:“是靳禮的錯。”
藺鋅苦笑:“其實他有時候挺好的,可能在外麵太要麵子了,所以才這樣。”
謝鈞聞好想碰一下他的手,聽他心裡在想什麼,又怕知道後控製不住表情,“你也要顧及自己的麵子,我出去打個電話。”
藺鋅矗立在原地,看著謝鈞聞慢慢走遠,拿手機給一個人發了條語音:“表哥,你放心吧我真沒吃苦,而且我發現靳禮身邊有個叫謝鈞聞的朋友,他跟靳禮完全不一樣,人還挺好的。”
這場酒會持續到深夜十點多,大多數人都喝了酒不能開車,靳禮安排人分彆把他們送回家。
慕梓臻今晚滴酒未沾,拒絕了靳禮安排人相送,自己開車回去了,程堯燃憑借著厚臉皮成功蹭上車。
靳禮眼睜睜看著程堯燃上了慕梓臻的車,有些目眥欲裂。
謝鈞聞才不關心他,忍受了一晚上總算可以走了。
他需要冷靜一下。
程堯燃為了慕梓臻和靳禮打架,藺鋅並不如表麵顯露出的那麼可憐,他得好好消化一下這兩件事。
要不是能讀到彆人的心聲,他這輩子都不知道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
人真是神奇,表麵一套心裡一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設,演得他想拍手叫好。
助理今晚一直待在酒會,拿六位數的支票充當一天司機,送謝鈞聞回去的路上,明裡暗裡的表示下次有這種好活還找他。
謝鈞聞頭痛,眯眼歇著,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來電人顯示了霍沉遇三個字。
他困意消散,接聽了電話,“霍總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想請謝總吃個飯。”
“嗯?”謝鈞聞坐直了。
“這個項目要勞煩謝總多操心,提前犒勞一下。”
“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我想親自感謝一下,謝總給個麵子。”
霍沉遇的麵子當然要給,但謝鈞聞總覺得這頓飯太莫名其妙了,他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