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飯局的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麵對誠懇的歉意,隻說了沒事兩個字。
“那就好。”謝鈞聞笑了下,問:“霍先生來醫院是探病?”
霍沉遇頷首:“探望老朋友。”
謝鈞聞了然:“那我就不打擾了,再會。”
他離開護士站,去了前麵的住院部。
靳禮他們倆住在28樓的單人病房裡,剛打完架沒感覺到疼,檢查完後才感受到疼痛,兩個人還挺在意身體,非要在醫院住下,說等身體好全了再走。
謝鈞聞指責了句占用資源,卻拿他們倆沒辦法。
他走進程堯燃的病房,看對方正對著手機傻笑,問了句怎麼了。
程堯燃:“我告訴梓臻我受傷了,他一會兒就來醫院看我。”
謝鈞聞無語,看來這才是他們硬要住院的理由,不是為身體著想,是為了讓慕梓臻來見他們。
賤!
他倒了杯水遞給程堯燃,故意碰到對方的手。
【等梓臻來了我一定要好好裝可憐,據說可憐小狗很吃香,不知道梓臻吃不吃這一口。】
謝鈞聞:“……”還不死心。
他又去隔壁靳禮的病房,看靳禮對著司機的手機一臉傻笑,問:“慕梓臻要來看你?”
靳禮:“你怎麼知道。”
謝鈞聞沒說話,過去倒水遞給他,故意接觸。
【得想個辦法套出梓臻的前男友是誰,那家夥居然敢褻瀆我的梓臻,我一定親自打得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謝鈞聞提前鬆開紙杯。
靳禮一個沒拿穩,溫水灑了一床。
謝鈞聞驚了下,故作愧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靳禮當然不會以為他是故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謝鈞聞心情不錯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剛才對靳禮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居然沒得到什麼懲罰!
這合理嗎?
還是說這種偷偷摸摸的小動作無傷大雅?
謝鈞聞想到這個可能,內心豁然激動起來。
十分鐘後,他扶‘故作嬌弱’的靳禮去廁所,趁著靳禮半個身體都靠在他身上的時候,陡然鬆手。
靳禮一個沒留神倒在了地上,腹部的傷被創,疼得他倒地不起倒抽冷氣。
謝鈞聞嘴上說著對不起,萬分內疚的扶他起來,在他又一次靠著自己的時候又鬆開手,靳禮又倒地直抽冷氣。
謝鈞聞連著幾聲對不起,再次去扶靳禮的時候,後者往旁邊滾了一圈躲得遠遠的。
“不用,你彆碰我!”靳禮捂著三次受傷的腹部爬起來。
謝鈞聞無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就肌無力了,我可能得去檢查一下。”
靳禮艱難地往廁所走:“你快去檢查吧,彆管我了。”
謝鈞聞離開病房,沒去檢查,而是坐上車回家了。
他一個人住四百多平的大平層,家裡安靜極了,沒有糟心的事更沒有雜亂的吵鬨聲。
謝鈞聞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到手機信息裡多了條短信和一個未接電話,未接電話看時間是他在會所的時候打來的。
【謝總,沒有查到藺鋅的老家在哪兒。】
謝鈞聞愈發覺得藺鋅不簡單了,他們的關係網能讓他們查到大部分人的基本信息,除了刻意隱瞞過的資料,不可能查不出來。
他沒把這事兒告訴靳禮,等靳禮問的時候再說吧。
次日下午。
謝鈞聞開車回到老宅,手指按著藍牙耳機交代了幾句話,掛了電話才打開車門下去。
“三少爺。”管家去後備箱搬年貨。
後備箱全是海鮮,是謝鈞聞負責的合作商送的,整整三大箱的螃蟹龍蝦,分量不輕。
每到年底,都有不少人送禮,謝家每年的年貨有一大半是彆人送的。
謝家安心收下,會挑選一些合作商進行回禮。
這三箱海鮮是合作商單獨送給謝鈞聞的,他對海鮮沒多大興趣,對此不聞不問,隻拿回來讓管家處理。
謝鈞聞有近半年沒有見過二堂哥,今天見麵特意抱了下。
二嫂在一旁打趣:“鈞聞,你二哥在你這個年齡跟我結婚,大哥也是這個年齡結了婚,你怎麼還不帶女朋友回家啊?”
以謝氏的地位,早就不來商業聯姻那一套了,不管是謝老爺子還是謝父謝母,包括他們這些小輩都是自由戀愛結婚。
隻是二嫂這話說的不是時候。
這不,謝老爺子沉下臉,說:“他急著給人當三兒呢!”
謝鈞聞真是冤枉,解釋道:“我沒有,我那次是幫靳禮去抓人。”
謝崇渙:“私人飛機出動,跑過去跟那小明星說句話就走了。”
謝父臉色更差:“謝家的人絕不當三兒,你趁早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