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鈞聞不知道程堯燃是怎麼想的,慕梓臻和藺鋅之間都怪成那樣了,這不沒事找事。
他正想阻攔,靳禮開口了。
“我跟他有事要商量。”靳禮拉著藺鋅上樓。
謝鈞聞默默點頭,靳禮終於做了回人事兒。
程堯燃走到廚房門前,搓搓手:“梓臻,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廚房裡的人毫不留情拒絕:“你和靳禮差不多,彆進來搗亂了。”
謝鈞聞往前走兩步:“那我……”
慕梓臻:“你也一樣。”
謝鈞聞退回來,乾嘛說那麼無情,好得留點麵子。
慕梓臻在裡麵待了快一個小時,做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色澤鮮亮,一眼望去很有食欲。
程堯燃迫不及待嘗了一口,大誇特誇:“吊打五星大廚!”
慕梓臻解開身後的圍裙帶子,說:“叫靳禮他們下來吃飯吧。”
謝鈞聞起身:“我去喊他們。”
他來到二樓,走到靳禮房門前,手剛抬起,聽到屋裡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謝鈞聞沒好意思敲門打擾,冷著臉下樓,他上輩子肯定不止造孽,說不定還犯下滔天大罪,所以才攤上靳禮這麼個折磨人的朋友。
程堯燃看到他仿若被欠了幾百億的臉色,猜到了什麼,笑得特彆欠揍:“春宵一刻值千金,這種事怎麼能去打擾呢。”
謝鈞聞斜他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慕梓臻:“我把菜給他們盛出來一些。”
程堯燃不情願地去廚房拿盤子。
謝鈞聞吃過飯承擔刷碗的任務,程堯燃收拾桌子,他們倆分工明確,不肯讓慕梓臻做晚飯還收拾攤子。
他們收拾完早早的去房間補覺,並不知道靳禮和藺鋅是幾點下來吃的飯。
謝鈞聞這一覺睡得還算不錯,睡醒下樓,正巧碰到慕梓臻做好飯。
下午。
五人買好裝備前往附近的滑雪場。
謝鈞聞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他的讀心術進化了!
以前必須接觸到皮膚表麵才能聽到對方的心聲,今天隔著衣服跟程堯燃碰了下胳膊,措不及防聽到了亂七八糟的抱怨。
這是個好消息,他終於不用鬼鬼祟祟,像個猥瑣癡漢一樣去碰彆人了。
但願讀心術停在這個程度,不要再進化,不然會被吵死。
雪山滑雪的人很多,山坡陡峭,有人在最上方來了個空翻,動作驚險到讓旁觀的人驚呼出聲。
謝鈞聞上學的時候喜歡一些極限運動,現在辦公室坐久了,生疏了很多,做不到年輕時那樣靈活,但在大多數滑雪的人眼裡還是夠看的。
他身穿紅黑搭配的滑雪服,頭盔、雪鏡將整張臉護得嚴實,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掌握著滑雪杖,腳踩固定器雪板。
謝鈞聞自坡上飛躍下來,半空中轉個身,靈活的身姿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他沿著雪道往下滑,避開了前麵摔倒的人,路過時看到是國人,不忘用國語關心一句。
人都飛出去了,聲音還在後麵追呢。
程堯燃處於學習階段,看到這一幕留下了羨慕的眼淚,“我後悔當初沒跟你們一起學了。”
慕梓臻瞥他一眼,擺動滑雪杖滑了下去。
靳禮看向藺鋅,挑眉笑著:“你不是說自己會滑嗎,表演個看看。”
藺鋅沒有騙他,穿戴好裝備,動作熟練的一躍而下。
靳禮緊跟而下。
程堯燃:“喂!你們就不能教教我嘛!”
無人理他。
謝鈞聞又一次返回到上麵滑雪時,停在雪道外的藺鋅拿出手機,把謝鈞聞滑雪的這一幕錄了下來。
幾十米外的靳禮走了過來,問:“還玩嗎?”
藺鋅發完視頻和消息,收起手機,“玩。”
謝鈞聞自己是玩爽了,玩半天發現附近沒一個熟人,給程堯燃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在哪兒。
程堯燃:“我跟梓臻就在附近逛呢,那倆人在哪我也不知道。”
謝鈞聞掛斷電話,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抱著頭盔坐在木椅上休息,歇了五分鐘,看到了遠處的靳禮和藺鋅。
兩人似乎發生了一些爭執,麵對麵的吵個不停。
基本是靳禮單方麵的怒吼,藺鋅低著頭不吭聲。
小情侶吵架的事還是裝作沒看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