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靳禮身邊人姓王,是去年剛擠進他們圈裡的。靳禮的場子多,他有機會就各種巴結靳禮,看到謝鈞聞走過來,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謝哥,我們在說藺鋅呢,他拿了靳哥那麼多錢,不知道好好伺候人,還整天想著出門拍戲,不得不說靳哥就是大氣,這要是我的人,我非要讓他七天下不來床。”
靳禮皺了下眉,終究是沒說話。
藺鋅抬頭看他,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失落的垂下腦袋。
謝鈞聞走近了些,手裡的酒杯一個沒拿穩,剛好灑在小王身上,他急忙拿穩酒杯,語氣滿滿的歉意:“真不好意思,這幾天有點肌無力。”
靳禮插了句:“你還沒治好啊。”
謝鈞聞斜他一眼。
“沒事沒事,謝哥彆在意,我去洗手間擦下外套就行。”小王連連擺手,臨走之前對靳禮說:“靳哥,你對他有點太好了,小心他以後騎你脖子上撒野。”
當眾說出來,一點都不給藺鋅留麵子。
謝鈞聞內心冷笑,靳禮對藺鋅好,這是他今年聽到過最好聽的笑話。
人走遠了,他問靳禮:“當麵羞辱你的人,你就這個反應?”
靳禮有那麼點心虛,又不好顯露出來,輕嘖了聲:“他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你允許身邊的朋友這麼說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容忍其他人這樣說我。”
不可思議,藺鋅這時候竟然出聲了。
謝鈞聞垂目掩下驚愕,他以為藺鋅要一輩子在這種場合中扮演啞巴呢。
靳禮輕易就被他激怒了,猛地推開他,壓著聲音:“你還敢質疑我,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是不是!”
藺鋅被推的站不穩,幸好謝鈞聞及時扶住他才沒能倒在地上,眼淚霎時從眼角溢出,哭腔難掩:“我沒有質疑你。”
【有病吧,昨晚上還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走,今天就亂發瘋咬人,我他媽跟你睡幾覺,真以為自己是金主啊,你那點破錢都入不了我的眼!】
謝鈞聞訕訕收回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人真是,不可貌相。
“哭什麼哭,把眼淚憋回去!”靳禮冷聲嗬斥。
他看到藺鋅哭就胸悶,他很討厭這種感覺,所以一見到藺鋅落淚就煩,煩自己怎麼就被藺鋅把控住了。
藺鋅吸了吸鼻子,抹掉臉上的淚珠子,一副努力憋淚的委屈模樣。
這邊動靜有點大,吸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
謝鈞聞和事老一樣走到靳禮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嘴上說著“彆氣彆跟藺鋅一般見識”,心裡把人罵慘了。
【藺鋅真不懂事,居然敢那樣跟我說話,我隻是假裝給彆人麵子,心裡早就在計劃天涼王破了!】
謝鈞聞:你不說出來誰知道你付出,自己瞎感動。
靳禮正在氣頭上,深呼吸順了順氣,冷眼睨著低聲抽泣的藺鋅:“再哭就彆去拍戲了。”
謝鈞聞忍著揚起手臂的衝動,無奈朝藺鋅凶道:“被彆人說幾句話就掉眼淚,能不能有點骨氣!”
藺鋅委屈巴巴地捂住了嘴,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們倆。
靳禮扶額,有點靜不下來,拍了下謝鈞聞的手臂,道:“我出去待會兒,你幫我看著他,彆讓人欺負了。”
可算是說句人話了。
謝鈞聞點頭:“放心吧,我在這兒呢。”
靳禮皺著眉,路過謝鈞聞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要不是扶住了旁邊的酒桌,差點就當眾栽倒在地上。
謝鈞聞若無其事的收回腳,抬眼看向彆處。
果然,搞點小動作無傷大雅。
靳禮沒發現端倪,隻當自己氣糊塗了。
藺鋅看看靳禮,又看看謝鈞聞,眨了眨眼睛。
靳禮黑著臉離開。
謝鈞聞眼神不善的掃了眼看熱鬨的那些人,被看的人做賊一樣移開目光,成群結隊的幾個人瞬間就散了。
他拉著藺鋅去了走廊。
【靳禮今晚彆想碰我,跪下求我都沒用,除非他真願意跟我玩那種遊戲。】
謝鈞聞眼神微變,哪種……遊戲?
這倆人玩那麼花?
【明天我就收拾東西走,這三個月休想等到我一個電話,自己跟右手過日子去吧!】
謝鈞聞被最後一句內涵到了。
他們來到偏僻安靜的走廊,謝鈞聞立即就鬆開了手,這一路上聽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秘密,看藺鋅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
他怕自己掩飾的不好,刻意不去看藺鋅,視線望著窗外的枯枝,說道:“哭久了對眼睛不好,下次彆這樣了。”
藺鋅微怔,笑得勉強:“謝先生跟靳禮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