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考慮了不到半分鐘。
靳禮依然看出他的猶豫,解釋道:“那是你們家的私人飛機,我一個外人借來去劇組探班,你爺爺對我的印象會不好。”
“我都答應了,你不用解釋。”
謝鈞聞說完,緊抿著嘴,眉頭微擰,彆說靳禮了,他爺爺現在對他印象都不好了,都是靳禮害的。
這次幫了靳禮,回來後指不定被誤會成什麼樣兒。
但他又不能拒絕,在某些跟靳禮相關的事情上,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和行為。
“你彆搞太晚,我們早去早回。”謝鈞聞揉了揉鼻骨,分部明天上午有個重要會議,不能缺席。
靳禮:“我儘量。”
程堯燃挑眉:“鈞聞,小彆勝新婚你知不知道,他肯定做不到。”
靳禮心虛看彆處。
謝鈞聞起身:“走吧。”
靳家那麼大的產業,也不知道靳禮是怎麼有那麼多時間糾纏藺鋅的。
靳禮跟著他往外走,程堯燃緊跟在他們身後,直到出了會所,程堯燃跟他們坐上了同一輛車。
坐在副駕駛的謝鈞聞回頭:“你不回家?”
“回去多沒意思,我跟你們去劇組看看,好久沒拍戲了,真懷念曾經在劇組的那段時光。”程堯燃靠著座椅,環抱著手臂懷念以前。
謝鈞聞善意提醒:“你有部出演路人的劇沒下架,懷念就去看兩眼。”
程堯燃冷哼:“要不是我爸耽誤我,說不定我現在都火遍大江南北了。”
不知道誰給他的自信。
謝鈞聞抬手讓司機開車。
靳禮潑冷水:“做夢呢,就你那爛到家的演技,我都懶得說你。”
程堯燃張嘴想罵他,靳禮斜他一眼:“你再頂嘴,我現在就去重溫那部劇。”
某人終於閉上了嘴。
程堯燃的演技沒眼看,程父可不想打開網絡就看兒子丟人,找人把程堯燃的劇都下了,另外給了其他主演演員賠償,唯獨忘了下兒子出演路人的一部劇。
問題不大,畢竟程堯燃隻在那部劇裡出場十秒鐘,扮演了臟臭要飯的乞丐,那是程堯燃封殺後在熒幕上給眾人留下的唯一印象。
司機把他們送到目的地,三人坐上謝家的私人飛機。
藺淵拍戲的劇組在一個很偏僻落後的城市,附近找不到降落點,飛機在五十公裡外的機場降落。
這裡太偏了,他們沒辦法打電話叫人來接,出去後打了輛車去藺鋅的劇組。
三人都是富家少爺,從小去哪兒都有司機接送,現在卻擠在一輛出租車上,程堯燃頓時後悔跟著來了。
他看靳禮特彆不順眼,暗諷道:“你在家憋著能怎麼樣,那麼多人爬你靳大少的床,你給他們個機會又能怎麼樣。”
靳禮冷眼睨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隨便來個人都行。”
“我當時把他趕出去了!貞潔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在梓臻答應我之前,誰都彆想爬上我的床。”程堯燃優越挺直脊背,“哪像你,趕在梓臻回來之前找個替身泄火,膈應誰呢。”
謝鈞聞坐在前麵副駕駛,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麼神經的人居然有兩個,還都是他朋友。
後麵兩人互懟著,各種敗壞道德的話脫口而出。
司機師傅通過後視鏡看他們一眼,猶豫要不要打電話舉報有人嫖娼。
謝鈞聞後悔沒買個耳塞,微微偏頭,低聲跟司機師傅商量放個音樂淨化一下耳朵。
師傅看著他,欣慰點頭,幸好旁邊還有位正常乘客。
車裡播放了適合失戀人士聽的嘶吼虐肺歌,悲傷的前奏和男歌手痛徹心扉的嘶啞歌聲,可算是讓後座鬥嘴的兩人安靜了。
謝鈞聞頓時覺得這首歌好聽極了,男歌手的聲音宛如天籟。
到地方的時候,劇組正在拍夜戲。
他們被劇組的工作人員攔在外麵,告訴他們裡麵在拍戲,不便讓外人進去,工作人員把他們三個當成了來探班的粉絲。
謝鈞聞早就料到會這樣,他想進去探班輕而易舉,但他這會兒沒濫用職權。
靳禮氣急敗壞地給藺鋅打電話,讓他出來接人。
等待的過程中,唯一可同行的地方走出來一個人。
謝鈞聞沒料到會在這兒看到周淇,原本想低調行事,周淇一聲謝總,工作人員詫異抬頭。
誰都知道周淇的身份,紛紛好奇這位‘謝總’是誰,好在現在是夜晚,場外的工作人員稀少,這點小動靜並未引起多少注意。
周淇帶他們進去,知道謝鈞聞不想暴露身份,並未跟其他人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