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要跟我說吃多了血糖會高吧。”林筱帆開起了玩笑。
浦應辛看她放下了些許戒備,打趣道:“那倒不至於,你又不是被泡在蜜罐裡。”
“我小時候有一次一天之內吃掉了一公斤奶糖。”林筱帆突然笑得很開心。
“牙沒蛀嗎?”浦應辛也笑了。
林筱帆露出俏皮之態:“讓你失望了,我到現在都沒有一顆蛀牙。”
“在我們醫學上,有一種觀點認為基因對健康的影響比後天生活方式更重要。”浦應辛笑眯眯地說。
林筱帆憨憨地笑著:“浦醫生,我要反駁你,我爸媽都是很年輕的時候就一口爛牙。”
浦應辛並未與她爭鋒相對,而是順著她接話:“那就恭喜你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林筱帆突然臉色晦暗,這句話是上次她去林國興那玩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誇獎林夕妍的話。
她林筱帆從九歲那年開始就再也沒人誇了。
“浦醫生,我這個病不好是不是不可以喝酒?”林筱帆問,她忽然很想一醉方休。
“最好不喝,酒精會影響人對括約肌的控製。”浦應辛答道。
林筱帆樂了:“你彆說醫學術語,不然這飯我要倒胃口的,上次有個醫生在飯桌上和我說我一口吃下去了多少細菌。”
浦應辛看她如此直接,也不再避諱:“你就專門跟醫生相親嗎?”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相過的老師可一點都不比醫生少。”林筱帆自嘲道。
浦應辛笑了笑不說話。
“我媽給了任務,一年之內必須得把我嫁出去,不然我就是她眼裡過了保質期的過期貨了。”林筱帆又繼續自嘲。
這些殘酷的話,她第一次親口說出來。她覺得反正浦應辛見了她最差的樣子,也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
“我覺得你還很新鮮。”浦應辛悠悠地說。
林筱帆刹那間臉紅到了脖子,她聽出了這句話有歧義。
浦應辛看著這個剛剛還大言不慚、不停自嘲的女人,突然又因為一句肯定而羞紅了臉,覺得很有意思。
“我也是大齡,我的很多同學都成家了,而我才參加工作。”浦應辛說起了自己的生活。
“你那是因為書讀多了,科研做多了。”林筱帆笑著說。
那頓晚飯,他們倆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地聊了三個多小時。
等到他們意猶未儘地離開餐廳時發現外麵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天氣預報,這兩天有台風啊。”林筱帆嘀咕了一句。
浦應辛指了指停車場:“我的車在那,我送你回去。”
“好。”林筱帆也沒推辭。
浦應辛撐著傘,摟住林筱帆的肩膀,兩人快速向汽車跑去。
跑到一半,傘就被風吹散架了,浦應辛把林筱帆摟在懷中,兩人艱難跑到汽車邊,爬了上去。
渾身濕透的兩人坐上汽車,一邊抱怨這鬼天氣,一邊找紙巾。
林筱帆一低頭發現自己就像穿了透視裝一樣,胸前的內衣在濕漉漉的裙子下若隱若現。
浦應辛也是被雨水澆透了,透出了T恤下的胸肌和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