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帆依然癱在他懷裡,此刻她覺得自己失去了意誌力,她願意就這般沉淪下去,無所謂有沒有明天。
“我要去洗個澡。”浦應辛扶正了林筱帆,在她額頭印上了一吻。
除了是個男人,他還是個醫生。
在浦應辛眼裡生命是最寶貴的,他不希望哮喘未痊愈的林筱帆在激情中有危險。
第二天兩人再見的時候,是在吃早飯的時候,林筱帆的理智已經歸位。她又拿出了冷冰冰的態度,與浦應辛保持起距離來。
浦應辛感受到了這種變化,因為急著去醫院上班,他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問題。還有很多台手術等著他。
林筱帆去到君科的時候,林夕妍帶著像環球小姐一樣的笑容打起了招呼。
“筱帆姐,早!”
二十年了,林筱帆第一次聽到林夕妍喊她姐,她一下子愣住了,很快她就恢複平靜。
“夕妍,早!”
林筱帆心裡清楚,她們不是姐妹情深,而是逢場作戲。
關照對於他們倆的變化很滿意,作為老板來說,他不在乎這兩人是不是真的相處融洽,隻要能不影響公司的工作氛圍就行。
“筱帆,你的可行性分析報告,周末我看過了,既然不適合我們投資,那就暫時不考慮了。這個行業我們也確實不熟悉。”
“接下來的項目得你自己去發掘了,需要我支持的地方,儘管提。”
關照眼神透亮,帶著殷切的期望。
“我會努力的。”
林筱帆明白自己加入君科的適應期,到此結束了,接下來她需要全力以赴麵對挑戰和考核。
下午,在呼吸內科謝奕揚的診室外,林筱帆坐著發起了呆。
十分鐘前她給浦應辛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舒蘭醫院。
此刻,她正在調整心態,讓自己接下來可以平和地接受謝奕揚的問診。
“筱帆。”
林筱帆一抬頭,看到浦應辛穿著一套綠色手術服快步走向了自己。
護士台的護士馬上交頭接耳起來。
“我剛下手術,到你了嗎?”浦應辛麵色匆匆。
“下一個就是。”
林筱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她知道周一浦應辛肯定手術比較多。
當他們倆一起走進診室的時候,謝奕揚一臉詫異,停頓了片刻,才打起了招呼。
“浦應辛,你怎麼來了?”
謝奕揚笑得一臉諂媚,他知道這是舒蘭的金字招牌,不是他這種水準的醫生可以相提並論的。
“陪筱帆來的。”浦應辛直言不諱。
謝奕揚馬上對林筱帆說:“你不是來過兩次了嗎?今天還要浦醫生帶路嗎?”
“我老是聽不明白醫囑,這哮喘一直反反複複,想讓浦醫生幫我一起聽一下。”
因為浦應辛的在場,林筱帆現在底氣十足,她不擔心自己會被忽悠。
“你聽不明白,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呀。”謝奕揚笑眯眯的。
“你先和我說一下她的情況,我等會兒還有台手術。”浦應辛催促道。
謝奕揚很不情願地把林筱帆的病情講了一遍,又講了一下他的用藥理念。
浦應辛一聽就明白,隻要不再誘發,她的急性期就過了,後麵是幾個月的慢病控製,就不會那麼影響生活了。
“她的劑量合適嗎?我覺得她最近心率偏快。”浦應辛說。
謝奕揚和林筱帆同時一愣,他們都沒想到浦應辛會這麼說。
這心率若不是近距離親密接觸,誰能知道是不是比往常偏快呢。
林筱帆漲紅了臉,盯著自己的腳。
“過了急性期是可以減量了。”
謝奕揚無論是情緒還是聲音都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