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不上,我生理期還要過幾天呢。”
林筱帆心虛不已,覺得自己被郭麗平問到了死穴。
“那就好。”
郭麗平鬆了口氣,她可不希望自己籌備了半天,事到臨頭林筱帆來月經了,壞了自己的燒頭香大事。
除夕夜那天清晨,林筱帆早早起了床,她按照浦應辛的安排主動去找他。
浦應辛告訴她,這次必須由她主動跟著,而且要光明正大地跟著,這樣郭麗平才不會起疑心。
即使浦應辛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林筱帆爬上他汽車的時候,依然賊頭賊腦、東張西望。
“你要是做地下黨,肯定第一個就暴露了。”
浦應辛笑著調侃了她。
他發現這個女人有時候特彆可愛,帶著點不入世的憨態和純真。
“不連累了你這個特務頭子就行。”
林筱帆媚眼一彎,回擊了他。
浦應辛側著身、揚起右臉,示意讓林筱帆親自己。
林筱帆乖乖照做,對他送上了香吻一個。
浦應辛用敏銳的目光反複觀察著林筱帆的狀態。
他發現林筱帆心事重重,惶惶不安,即使在開玩笑時也沒有放鬆。
他本打算在回杭州的路上,將自己父母與家庭的情況和盤托出。
此刻,他猶豫了。
思慮再三後,浦應辛還是決定暫時不提,他覺得時機不對,提了隻會讓這個女人更為不安。
他知道自己需要時時刻刻、小心翼翼地嗬護這個女人敏感脆弱的心。
“你來過杭州嗎?”浦應辛開了口。
“小時候春遊到過。”
林筱帆特彆吝嗇自己的語言,浦應辛問什麼,她就答什麼,一句話都不多說。
她實在是太緊張了,緊張得整個人都不會說話,不會思考。
“對杭州印象怎麼樣?”
浦應辛問的每一個問題,都是在觀察和引導她的情緒。
林筱帆抿嘴一笑。
其實她早就記不清小時候春遊的情景,也忘了杭州是什麼樣子。
如今,她對杭州所有的印象都來自於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俊秀飄逸,杭州就也俊秀飄逸;這個男人雅正通達,杭州自然也雅正通達;這個男人博學睿智,杭州必然就包羅萬象。
“就是你的樣子。”
林筱帆含情脈脈注視著浦應辛,說了一句含蓄又浪漫的情話。
浦應辛溫柔一笑,眼底溢出了愛意,他接收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發自內心的愛和迷戀。
“見了我爸媽,不用緊張,打個招呼就行,有我在呢。”浦應辛柔聲寬慰。
林筱帆皺起了臉,用撒嬌的眼神望著浦應辛。
“小傻瓜,你知道為什麼人不能盯著狗看嗎?”
“為什麼?”
“因為你害怕,狗就會緊張,你越害怕,它越緊張,最後它就會咬你。”
浦應辛故意打了個拙劣的比方。
“壞種子,你是在說我是狗,還是你爸媽是狗。”
林筱帆齜牙咧嘴,再一次被這個男人成功逗笑。
兩個多小時後,他們抵達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