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號提前就掛好了,這地方他常來,每次受了外傷都是在固定的那個診室。
這次推開門,裡麵穿著白大褂的青年都已經把手術工具準備好了。
聽到聲響,原本背對著門口的沈鶴知回頭睨了一眼,“這次來的倒挺快的,想躺著還是坐著縫針,隨便你。”
“好久不見,沈醫生。”衛廷宵根本沒有看那張手術床一眼,徑直坐到了椅子上,“要是再不來快點,我那位小助理都要哭了。”
剛回車上拿了熱水杯的小林緊趕慢趕走進診室,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小林:“……”
“宵哥,我沒有。”居然還小聲辯解了一下。
沈鶴知拿過雙氧水,將衛廷宵手臂上已經浸透血漬的紗布一層層解開,開始對傷口清創。
“你這人自己混不吝就算了,彆總是逗人家,還有,跟我裝什麼正經?我們上周五才見過,彆搞的好像幾年沒見似的。”
衛廷宵疼得微眯了下眼,嘴上卻還是大笑,“老沈,你還是這麼不幽默。”
沈鶴知屏蔽某人的話,手拿持針器,已經熟練地開始對傷口縫針了。
看到衛廷宵的表情終於不那麼淡定,冷不丁嗤笑:“助理好,影帝壞,得拿針治治。”
小林在旁邊聽得麵紅耳赤,乾脆退到了診室外麵。
衛廷宵算比較能忍痛的,沈鶴知無需顧慮太多,一個小小的縫針過程很快便能結束。
這次過來之前,就和沈鶴知報備了自己的外傷情況。
兩人高中就是死黨,這麼多年的默契早就養成了,各自朝著自己的事業和夢想前進。
按照兩人職業屬性的忙碌程度,見麵本不會很頻繁。
奈何衛廷宵拍戲經常受傷,於是來醫院也成了家常便飯。
“你的粉絲要是看到你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該心疼死了,你還是悠著點吧,我可不想每個星期都見你一次。”沈鶴知無情吐槽。
“戲快殺青了,你且再忍忍,殺青後我會休息一陣子,到時候你想在醫院看到我都難。”衛廷宵沒心沒肺地開玩笑。
沈鶴知坐回自己的位置,在電腦上點了幾下,又敲了幾行字,三秒鐘後,旁邊的小打印機發出滋滋聲,吐出一張診療單和一張取藥單。
“以防萬一,你還是掛兩天水吧,去一樓找護士站的人幫你打。”沈鶴知將單子塞給衛廷宵,開始收拾東西。
“那你呢?”
“我什麼我?我下班唄,難不成還陪你一起打針?”沈鶴知把白大褂往衣架上一掛。
鎖好櫃門,推了推衛廷宵,“快走快走,要不是為了給你縫針,我特麼早回家了,做了一天手術,困死了好嗎?”
衛廷宵也知道沈鶴知的辛苦,插科打諢了兩句就和對方告了彆。
這家醫院的私密性很好,環境也是一流的,服務和接待的範圍有明確指向性,類似藝人等公眾人物以及一些oney花不完的群體。
因為昂貴的診療費,普通群眾幾乎不會選擇這種又偏僻性價比又不高,且不清楚是否靠譜的私人醫院。
彆的醫院都人滿為患,錦禾這邊就冷清許多,再加上這個點已經不早了,來看急診的人很少。
衛廷宵取完藥去注射室掛了消炎針。
縫針他都不帶怕的,這種靜脈注射更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好了,你可以去房間休息了。”
給衛廷宵打針的是位年長的護士,在這家醫院乾了十多年了,早就和衛廷宵熟識。
像衛廷宵這個級彆的明星更注重私密性,一般會去單獨的病房,但今天的輸液室空空如也……
“算了,不麻煩了,我就在輸液休息區等藥掛完。”
衛廷宵不矯情,自認為今天受的是小傷,自己舉著藥瓶子就往休息區大踏步前進。
急壞了後麵跟著的小助理。
“宵哥,藥瓶我來幫你舉著,你手還傷著呢,慢點兒!”
社會你宵哥早就坐定了位置,藥瓶往上邊的掛鉤一掛,輕輕搖晃了兩下。
“宵哥,喝口熱水吧。”小林尋著衛廷宵旁邊的位置坐下,將從車上拿的保溫杯遞過去。
這次衛廷宵總算沒拒絕,喝了兩口水,讓小林閉眼眯會兒,跟組一整天了,還忙前忙後的,是個鐵人也該累了。
衛廷宵自己本人依舊精神奕奕,可能正是事業和體能的黃金期,他渾身上下總有使不完的勁兒。
經常是前一秒和家裡的老古董大吵一架,後一秒便去健身館打拳兩小時,背台詞到淩晨,第二天還能早起,拍戲時專注度很高,鮮少流露出疲憊。
這會兒在醫院打針相當於是忙裡偷閒了。
打針的手是左手,不妨礙他右手刷手機。
再次搜彥疏微博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一個粉絲發的音樂節開場秀,還專門錄了彥疏的唱跳直拍。
衛影帝鬼使神差地戴上藍牙耳機,點開了視頻。